压着火,掩嘴重重咳了几声,问道:“他们为何打起来?”
传信之人也是满脸茫然:“好像是沈司戈先说了几句什么,然后两人就动起手来了。“
金吾卫的军营依山而建,陆衍策马了大半个时辰才到,一下马先去看太史捷。
太史捷被安置在一处营房里,脑袋上肿起个大包,肩膀也不大灵便,他见陆衍到来,想站起身相迎,陆衍几步扶住他:“太史公别动,伤了筋骨就不好了。”
太史捷笑笑:“不碍事,只是青肿了一块,上不到本里。还是年轻人劲儿大啊,早知道这般,我就只动口了。”他又以目光示意:“殿下瞧瞧沈家郎君吧,他伤的比我重。”
沈桂旗和沈辛夷如此相似,陆衍其实一进来就瞧见他了,只是不知如何开口。被太史捷一引荐,沈桂旗忙站起来,束手束脚地道:“微臣,不,草民...在下沈桂旗,见过太子。”他边说边瞧了自己这位‘妹婿’一眼,一眼看过去也是惊艳万分,但随即觉察到他面上的冷意,心下不由更为紧张,又为妹妹操心。
太子这般漠然,又和沈家素有嫌隙,阿妹那样爱说爱笑的人,跟他过日子一定很累。
陆衍表情看似淡漠,实则也是僵住了,停顿了片刻,这才颔首,又问他:“你没事吧?”他看过去一眼,只见这位大舅子手臂上有一道浅薄刀伤,脸颊青紫,手背擦伤,不过都上过药了,应该没有大碍。
沈桂旗竭力镇定,点头:“谢太子垂询,我无碍。”
陆衍能接受沈辛夷,皆是因为把她看成了自己人,对于其他沈家人,他本能地不想多见。他转向太史捷问话:“军师,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太史捷起了身,不答:“咱们先去看看齐叱和沈司戈吧。”
陆衍颔首,沈桂旗跟在两人身后前去探望。
因为齐叱和沈凌云的伤势较重,两人被安置在一处清净干燥的营房里,方才一个伤了后脑勺,一个伤了太阳穴,此时皆昏睡不醒。
陆衍干脆问旁边候着的几个将士:“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几个将士正要回答,外面又有人报:“太子妃到!”
陆衍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,身子不由的微微绷紧,明知不该,但想到几日不见,而下一刻就能见到她,还是无可避免地期待起来。
他甚至在想自己今日穿的衣服是否足够精神,佩戴的首饰是否得体,在她面前会不会出丑?等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,又陡然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