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件舒适的家居常服,葛优瘫状躺在贵妃榻上看书,她看见他路过桌边,她又瞧了眼果盘上新鲜水灵的水果,便道:“殿下,我想吃橘子。”
这些天她吃什么都是他亲手喂的,她都习惯了,下意识地让他帮忙了。
陆衍手已经伸过去了,冲动被他强行压住:“你自己难道不会剥?”
沈辛夷:“...”
陆衍瞧她有几分错愕委屈的神情,心里还在纠结,手已经不听使唤地取来橘子给她剥好。
就如同陆衍对龙傲天的适应一样,她也开始适应陆衍的好一阵歹一阵了,正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,一芽水灵的橘子就塞进她嘴里。
他一边喂,一边不自在地咳了声:“我是说,哪怕你自己不会剥也无妨,有我给你剥。”
沈辛夷:“...”
陆衍一边投喂,一边在心里默默发誓——这是最后一次了。
沈辛夷当然不知道他坎坷的心路历程,三两下把橘子吃完,起身道:“殿下,我家里有个世代供奉的大夫,他医术虽不比太史公,但也十分高超,享誉杏林,我觉着可以把他叫来给你瞧瞧,你说呢?”
陆衍手指一顿。
沈辛夷见他不语,还以为他是不满太史捷医术被质疑,忙道:“我是想着一人计短二人计长,两个高手在一起商量,说不定就能想出有用的方子来。”
陆衍颔首:“我去问问太史公。”
太史捷当然欢迎之至,沈辛夷办事也麻利,不到两天就把大夫赵如请来问诊。
赵如搭在他面色诊断了一时,脸色由平静变成了凝重,看的沈辛夷心都提起来了,连声问:“怎么了?”
赵如表情有些复杂:“殿下经脉凝滞,五脏隐隐有受损之像,但殿下面色却不差,虽隐有些苍白,精神却很好,表里不一,是大亏之相...”他又是一叹:“别的恕草民驽钝,再诊不出来了。”
沈辛夷脸都白了,陆衍大概是心里有准备,面上一派镇定,甚至还宽慰她:“早就如此了,我不也没死吗?可见是气数未尽。”
沈辛夷叹了声,却不能自乱阵脚让他担心,于是起身送赵如出门。
她见陆衍药石无医,居然把希望寄托到封建迷信上了,干脆跟他商量:“明日你跟我去白马寺拜拜呗。”
想当年她也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,自己都投胎穿越了,由不得她不信。
陆衍知道她为自己操心,既感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