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有几分不赞同:“殿下,这蛊师想刺杀殿下,怎么处置他都不为过,但他的族人可都并非蛊师,且老弱妇孺居多,屠杀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,岂不是让人诟病?”
他说完又半跪请罪:“都是臣的愚见,还请殿下恕罪。”
陆衍漠然看着他,毫不客气地道:“确实愚见,看你们这般不痛不痒的处置,就知道哪些蛊师为何敢明目张胆袭击都护府,北庭都护府果真是和稀泥和久了,连骨头都硬不起来。”
北庭形势复杂,多族混居,又邻近回鹘,没少受各方势力的夹板气,看似是个肥差,其实要多棘手有多棘手。乔都护当年还是被人坑了才来到此处。
他不似儿子年轻冲动,拱手讨教:“殿下所言极是,但我就怕这般处置了,他们心有不服,存心作乱。”
陆衍冷笑了声:“你当真是在北庭待蠢了,再硬的骨头能硬的过刀枪?若是有人敢起事,那就强行镇压屠戮,你手握重兵还怕了他们?等镇压的差不多,再给些好处减免赋税安抚就是。”
乔都护醍醐灌顶,忙跪下拜谢。
陆衍手段强硬,极烦整个安西明明手握重兵还是一副软骨头的样子,又冷哼一声,甩袖直接走了。
沈辛夷似有话想说,也抬步跟了上去。
乔拂松不知想到什么,怔怔地望着两人的背影,神色满是忧虑。
乔都护没看见儿子的神色,喟叹了声:“往常我没和太子打过交道,只听说太子手腕铁血,等闲断人生死,我本想他年纪轻轻,又一副病弱无力的样子,能狠厉到哪里去,如今方才知盛名之下无虚士。”
他和沈修远出生入死,可以说比亲兄弟还亲,对彼此的事儿一清二楚,他说着说着又替老友担忧起来:“老沈当年的事我也略知一二,如今太子病着,自无心对付老沈,可若太子一朝病愈,老沈该如何自处?”
乔拂松勉强扯了扯嘴角,宽慰:“还有太子妃呢。”
乔都护不知儿子对沈辛夷的心意,还当两人只是少时的兄妹情谊,犹自满怀忧虑地道:“太子岂是拘泥于儿女私情的人,只怕到时候太子妃也...哎。”
乔拂松脸色微变,神色变幻半晌,忽瞧见远处的陆衍冲沈辛夷皱了皱眉,脸色发冷,他忽的下了决心,面色决绝。
......
沈辛夷走着走着,忽问道:“你真要屠戮那蛊师全族?”
陆衍转过头,伸手勾起她的下巴:“为你出气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