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。
让他愤怒的不是陈远之死,这枚棋子死了,他还可以另换一枚重新布局。
真正让他愤怒的是,陈远之死,影影绰绰和沈家有些关系。
他已经决定暂且放过沈家了,他们怎么还敢不识好歹?
此时南方虽已经是阳春三月,正是草长莺飞的好时节,他却心思烦乱,半点没心思细瞧窗外美景。
陆衍正在驿馆思量布局,外面有人报道:“殿下,齐中候派人传了口信。”
陆衍皱皱眉:“让他进来。”
传信之人匆匆走进来,半刻不敢耽搁,跪下道:“殿下,太子妃一行在源州附近被回鹘使节袭击...”
虽然沈辛夷叮嘱了不用那么早告知陆衍,齐叱却还是觉得不安心,当天命人传了话来。
陆衍脸色一变,瞬间把什么陈远什么沈家都抛诸脑后了,咬牙问道:“你说什么?!”
传信之人立刻补了句:“不过太子妃无恙,被齐中候平安带回,现在已经快到长安了!”古代通信不便,送信这一去的功夫,沈辛夷已经快回京了。
陆衍这才缓了神色,眼底却浮上戾气:“回鹘人好大的胆子,给他们几分颜色,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。”他说完,才低头看向那送信人:“你把那日情形细说一遍。”
传信人当时也在场,便把沈辛夷被劫的场景复述一遍,陆衍蹙了蹙眉:“来了两波人?”
传信人点了点头:“齐中候一时不防,差点让这第二波人把太子妃带走了。”
陆衍心下隐隐觉得不对,却来不及多想,甚至无心再查陈远的事儿,吩咐道:“命太史捷把手头的事儿安排妥当,我们明日就动身返京。”
......
沈辛夷回京的时间比预计还提早两天。
不知道是不是旅途劳顿的缘故,她一归家就觉得身上不适,向宫里知会了一声,镇日躺在床上不动弹。
她心里老是反复想着陆衍,一边被乔拂松那番话搅的心烦意乱,不由盼着他回来,一边又担心自己表情不到位,被他瞧出点什么来,觉着他还是晚点回来的好。
她本来没什么大毛病,就是因为心思烦忧,居然在床上躺了几天,不少跟她相熟的妹子都赶来探望她。
贞榕握着她的手絮絮叨叨:“九嫂你本来不是好好的吗?怎么我九哥一不在你就病的这般厉害?难道是想他想的?”
她说的虽然跟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