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,转身出了地牢。
......
她回来之后命张媪备水。
张媪瞧她面有不快,一边用清水冲洗着他的发丝,一边问道:“娘子,怎么了?您自打方才回来,脸上就一点笑也没有。”
沈辛夷拨开眼睛前的湿发,本想含糊过去,鬼使神差问了句:“阿姆,你觉着我和太子未来会如何?”
张媪道:“生儿育女,开枝散叶,您在后宫主持中馈,太子在前朝统御天下。”
沈辛夷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:“算了算了。”
她擦干身子上的水珠,正要上床睡觉,玉烟忽的匆匆跑来:“娘子,太子一个多时辰以前出去了...”
沈辛夷不解:“他不是早都出去了?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?”
玉烟大喘了一口气:“不是不是,太子出去之后不知怎么的,竟碰到了回鹘王子牟烈,两人不知说了什么,竟争执起来,太子当着那么多达官贵人的面儿,把人家王子正正反反抽了十来个耳光,王子气的差点杀人,被太子的护卫一枪撂倒,强行送回了使节馆。”
沈辛夷知道陆衍想干什么,她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。
......
她晚上烦了许久,不知道何时才睡过去,早上起来无意中摸到一只微凉的手,她缩回手,猛地睁开眼: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陆衍瞧了眼她的手,言简意赅:“晚上。”
沈辛夷见他不想说话,也失了再问的兴致,起床穿衣洗漱。
两人才收拾停当,外面内侍就报道:“殿下,八殿下在‘月上蟾宫’摆了宴为您接风,他还邀您和太子妃一道去呢。”
陆衍似才想起来,淡道:“老八昨日就说要为你我接风,昨日事多,我忘记告诉你了,你可要去?”
沈辛夷听到‘昨日事多’四个字,神色一动,思量了一下,点头应下了。
两人又换了一套较为正式的衣服,坐上车辇去往‘月上蟾宫’。
三殿下这次摆宴分了男女席,沈辛夷被下人引至了偏厅,她一眼就瞧见鱼望月坐在上首,仪态得体地接待着厅内的女子。
鱼望月嫁给陆泽也有两个多月,这些日子沈贵妃对这个儿媳十分不满,常常变着法儿苛责,八殿下对她也就是个面儿上情,沈辛夷以为她会形容憔悴,神色沮丧,没想到还是光彩照人,清雅无双的样子,她不由诧异。
她也一眼瞧见沈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