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让我与八殿下和离,再送我去一处清净的庵堂,了却残生罢了。”
这便是她的聪明之处了。
哪怕她再想要陆衍身边的位置,也不能直接开口交换,让他许给自己一个妃位嫔位,毕竟她现在是有夫之妇,说这等话只会让人觉着她轻浮放浪,但只说让陆衍助自己和离,一显得她如今煞是悲苦,容易让他怜惜,二来陆衍一旦答应助她和离,她身子又不好,陆衍能不时时来探望她?
只要给她足够的机会,假以时日,她定能抓住陆衍的心。那时,就是不可一世的沈女也只能匍匐在她脚边仰望她。
沈辛夷很诧异,陆衍是魏朝有名的病秧子,文昌帝又对他十分忌惮,她这个当他妻子的,都不敢相信陆衍一定会问鼎帝位,鱼望月凭什么以为陆衍一定会登基?
陆衍也掠过一丝异色,淡道:“你既嫁了人,就该安分守己,宗室断没有和离走人的道理,你这样置宗室颜面于何地?”
鱼望月先是一怔,耳边似有惊雷炸响,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陆衍。
她白着一张脸:“那方子...”
陆衍已经转身走了:“孤不缺药方,你留着自用吧。”
鱼望月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。
她当年亲眼见过这个男人毒发重病,一夕之间权柄尽失,从云端跌落人间。她以为,不,天下人都以为他最想做的就是治好自己的病,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。她之所以会上门来找陆衍,就是拿定他拒绝不了自己送的这份大礼。
可他居然就这么拒绝了?
他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拒绝呢?
不光鱼望月震惊,沈辛夷也很震惊,虽然两人的关系应该算情敌,但她的想法其实和鱼望月差不多,陆衍怎么可能不想让自己痊愈?
沈辛夷垂头思量怎么把方子从鱼望月手里夺过来。
鱼望月比她想的更聪明,她反应过来,站起来几步挡在陆衍身前,她又从怀里取出一方花笺,上面密密麻麻写了药名。
她半蹲下来,把药方放在陆衍身前的地面上,垂泪道:“我知表兄疑我,可我虽嫁给了八殿下,一颗心却都向着姨母和表兄,这方子表兄拿去,若是你的病能好,姨母也不用日日有仇。我也不要什么报偿,只求日后黄土白骨,表兄能派人来为我清扫坟茔。”
她深谙说话的艺术,把药方往陆衍脚前一放,重重叩首,便转身决然去了。
其实这有点耍流氓的意思,她这般把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