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留下,除非陆衍能把方子扔了烧了,否则就不得不承她这个情。
陆衍瞧都没瞧,径直去了。
沈辛夷踌躇片刻,还是没抵挡住诱惑,捡起那药方看了看,一路瞧着回了寝殿。
她见陆衍在屋里不急不慢地喝着茶,不由摇头:“你真不打算看看这个方子?”
陆衍嘲讽一笑:“你就这么信了她?”
沈辛夷自有判断依据,鱼望月的目的就是为了勾搭陆衍,她肯定不可能献一个害人的方子,不然陆衍死了她勾搭谁去?而且这方子有很大可能真有些用,毕竟鱼望月心眼再多,也不是那等没脑子的,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,她压根不会把方子交给陆衍。
她想归想,却没把这话说出来,伸手弹了弹信纸:“这方子说不定还真有用,我找人查查去,等会把太史捷叫来验一验。”
陆衍脸色讥诮之色更浓:“何必?就算这方子是真的又如何?我若是死了,你才更不用担心我会对沈家下手。”从昨日地牢里她那一默,他就知道她断放不下沈家。
沈辛夷脸色变了。
陆衍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太过,他不自在地咳了声,想道歉又拉不下脸来,别过脸:“我胡言乱语的。”
沈辛夷面无表情地‘哦’了声。
他扭头半晌,才挤出一句自以为很柔情的话:“你的心意我明白了,这药方我再斟酌斟酌,今天你也累了,这就去歇着吧,你晚上想吃什么?我命人给你做,若是不愿吃府上的,我这就亲去外面给你买。”
他这辈子说过几次软话?说这话的时候不好意思看她,尤其是屋里下人还在,他目光死死钉在屋里的多宝格上,等他终于鼓足勇气转过头来的时候,却发现屋里已经空空如也了。
陆衍:“...”
......
鱼望月自打献上药方之后,就一直忐忑又兴奋地等着陆衍的反应,可惜她白期待一场,过了好些日子太子府也没动静传来,更没听说陆衍有病愈的迹象。
她不得不直面一个不愿相信的问题,陆衍压根没接受她的人情,也根本不愿意用她的方子。
最糟糕的是,她仗着这幅药方挑衅了沈辛夷,已经彻底把她得罪死了,沈辛夷现在怕也知道她对陆衍的心思,她焉能容得下自己?
鱼望月惶恐不安几日,终于想起自己的能耐,她知道自己有预知的本事,当初她和八皇子的婚事一定,她就梦见了陆衍携沈辛夷即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