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完之后就吐血昏迷了啊。”
姬长昼道:“这就是疑点了,他中蛊也有三五年了吧?蛊毒应当深入骨髓,他贸然和人动手,在望断蛊的影响下,七窍流血爆体而亡都不稀奇,他只是吐了几口血,未免太奇怪了,望断蛊若是如此轻易就能破,我也不会在外流亡多年了。”
他沉吟道:“我上回给太子诊脉,从脉象看,他确实是中了望断蛊,但我自己也中过,跟他一对比,就有些不对,但具体哪里有区别我也说不上来,只能推断出他生命里比我当时旺盛得多。这些别的大夫可能瞧不出来,但我和蛊术一结合,立刻看出端倪了。”
沈辛夷喉咙发干:“你是说...”
姬长昼又打断她,他拿出一张药方:“这是我前几日问太子要的药方,这是他日常服用的药方,上面的药一半都是强身健体的药,看着云里雾里的唬人,其实对望断蛊没什么效用,但瞧他和牟烈的那场比试,他身上的蛊毒最少好了七八,这方子应当是张假方子,可他为什么要用假方子糊弄我?”
她咬了咬下唇,脑海里浮现许多当初不曾留意的细节,陆衍讳疾忌医,陆衍对自己病的不上心,陆衍对大夫的敷衍...
难道姬长昼在骗人,可他骗她能有什么意义?但若真按姬长昼所说,陆衍的病真的差不多好了,为什么不告诉她呢?
她脑海里骤然跳出一个念头。
装病。
装病这事儿陆衍上回为了阻止她回娘家也干过,但这次显然不会是因为那么幼稚的目的,他甚至不是最近才开始装的,那他到底装了多久?
会不会从一开始,他中毒垂危就是场骗局。
陆衍想做什么?
假若陆衍是装病,朝堂岂不是又要格局大变了?
她隐约察觉到陆衍设了一个很大的局,而她无意中窥到了这个局的一角。
她手心冒汗,呼吸急促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