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望断蛊的解药药方。大抵是长兄冥冥之中护着我吧,我才中毒,太史公就为我配置好解药。”
他陷入了回忆:“我本想立即找出证据,证明这药是皇上下的,让天下人都看看他的嘴脸,太史公却说皇上才是天下之主,我手里有证据又怎样?难道能让皇上自戕谢罪?无非是名声有损罢了,过个几年人们就把事忘了。我便假作中毒,韬光养晦,后来被人抬回了京城,满朝上下深信不疑,父皇开始一点点收回我手里的权柄...”
他嘲弄一笑:“他心里大概有几分愧疚,这些年没少补偿我,我也借着这个办成了不少事。”
沈辛夷听完这段父子纷争,无语良久,慢吞吞道:“你装的真像,这么多年居然没人察觉。”
陆衍眼底的嘲弄更甚:“也不全是装的,那望断蛊极为霸道,我虽然服了解药,但到底留下两分余毒未清,要不然也瞒不过那么多太医。”他掩嘴轻咳了声:“太史公为我这两分余毒,四处奔走采药,但现在也没彻底根治。”
沈辛夷担忧地握住他的手:“余毒对你有什么影响?”
陆衍把玩着她的手指尖:“现在还看不出来,老了就不知道了。”
沈辛夷抱住他的腰:“我会好好照顾你的。”
陆衍用手指蹭着她的头发:“现在你我都是囚徒,你怎么照顾我?”
她也想到这儿了,不由叹了口气:“你还说韬光养晦呢,也没养出个所以然来,现在不还是给皇上圈禁起来了,咱们就跟皇上比比谁活的长吧。没准皇上一死,太后心软就能把咱们放出来了呢。”
陆衍莫名其妙地笑了下:“那可未必。”
她又拍了拍脑门:“你装病这消息到底是谁传出去的,假如我有朝一日能出去,非得把他大卸八块不可!”
陆衍表情古怪,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。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了半宿闲话,相拥着在偏厅里睡下了。
陆衍从被她发现装病,到装病的消息传开,再到被皇上圈禁,一直表演的气定神闲。
所以他抱着她美美地睡了一觉之后,心情舒畅地起来了。
但才一睁眼,他心情立刻就不好起来。
他看见她的眉毛是皱着的。
他用手指碰了碰她皱起的眉心,她嘴唇翕动,似乎嘟囔了句什么,眉心却很奇异地松开了。
他低下头,仔细听她在说什么梦话,她叽里咕噜说了一长串,似乎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