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他买了半只烤鸭，带过去，让我小孙儿一起吃点。”
“傻愣着一中午，至少赔了上百文。”
“在里面桌子上，拿过去。”
“哎。”
那妇人应道，转身去桌子上拿起了一张大油纸包。
还没打开，妇人就舔了舔嘴唇。
可真香嘞。
打开一看，黄橙橙的烤鸭外焦里嫩，散发着诱人的香气。
完整的半只烤鸭一点没动。
老人是一口也没舍得吃，半只也要二十文，得卖三十碗蛋花汤。
妇人立刻抱着鸭子走向里屋，她也没动。
等着丈夫和儿子吃完了，她再啃点骨头。
吱嘎——
房门推开，一个身穿白褂子的中年汉子，正背对大门，坐在椅子上。
对面的床上，一个四五岁的男童正直勾勾的和男人对视着。
“哝，给你和娃吃的。”
妇人将烤鸭放在男人面前。
“娃儿，你也吃。”
妇人笑眯眯的看着床上男童，可是此刻诡异的是，男人和男童，都没有动作。
“当家的？”
妇人有些好奇，当家的怎么回事？
“嗯？”
突然，她看到男人嘴巴处，出现了一些线条。
“咋地了？”
妇人正想要伸手，男人却转过了脑袋。
昏暗的里屋，只有门缝里一丝光亮照在男人脸上。
他的下巴，一片青紫。
“嘴巴，烂了。”
男人刚说完，嘴巴上的线当即崩裂。
咔嚓！
一声脆响，整个下巴脱落。
噌！
妇人的眼睛猛然瞪大，但是还不等她出声，脖子就被锋利的上颚切断。
“额额……当家……的？”
噗呲呲——
血浆喷涌，飞溅到房顶，洒在了男童的手臂上。
下一刻，男童的手臂如没了气一般，瘪了下去。
男人没有下巴的脸，再次看向了男童。
此刻，看了看自己瘪下去的手臂，男童的脸色变得惨白。
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，轻声道：“哎呀哎呀，你不装了。”
“或者说，它不装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