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还没他穿得体面,要不是看在重赏份上,谁稀得侍候这桌破落户?
安排妥排,小衙内拉着师爷走到一旁,“怎么给放进来了,不知道这家子人只会闯祸吗?”
师爷苦笑,“不是在下要放进来,实在是情势所迫,适才在门口不放他们进来,这薛仁义夫妻两个破口大骂,惹得众人围观,在下担心县老爷私德有损不利前程,这才不得不将人放进来。”
小衙内学着县老师也喘了口粗气,“还真怪不得你,你啥也不用干了,就去这家子人身边守着,千万别闹出乱子来。还有,把帘子拉下来,他们的吃相太难看,影响他人胃口。”
师爷如临大敌,半点也不敢松懈,他先是准备放帘子,薛仁义就扯着嗓门喊开。
“你拽什么帘子,听说一会儿还有大戏呢,老子好久没看戏了,把帘子给爷再挑开点儿。”
看来这帘子是放不下来了,放下来这薛仁义还不知得怎么闹呢。
台子上折子戏已经‘咿咿呀呀’开唱。
台下陆陆续续上菜,看着满桌美味佳肴,薛仁义一家像一辈子没吃过肉似的,素菜直接撇到一旁,用手直接去抓鸡抓鸭,王八汤太烫,薛二强直接护在自己胸前等冷。总之这桌是上道荤菜立即就被抢光,两个大人三个孩子全都抓得满手油,腮邦子都鼓得一戳就要爆出来。
一旁的师爷和跑堂小厮看得瞠目结舌。
那台子上的折子戏远没有这家人吃东西来得精彩,宾客们忍不住将视线都落在这家子人身上,时而捂嘴低笑,时而皱眉疑惑,总之鄙夷、讽刺什么样的目光都有,全在这家人和县老爷身上来来回回。
县老爷脸涨得五颜六色,气得胸口又胀又痛,就撑着一口气才没被气昏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