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家的香火,这二房一家在京城落脚是落定了。可二房除了有人还有什么?还不是什么都得指着她和大爷?
天啊,这才刚要过好的日子怎么又让老天送来这几个该死的祸害?
“大奶奶,太太请您过去一趟。”
外头有人传话,苏玫脸上闪过层层急惶,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她整理心绪起身,不敢不去姜太太面前应卯。
采云忧心冲冲的跟着苏玫出门,一并去到姜太太的院里。
姜太太院里的药味儿更浓了,苏玫觉得十分恶臭,嫌弃的撇了撇嘴巴,又拿帕子将鼻子捂住。马嬷嬷打帘,请她进去。
“给阿娘请安。”苏玫十分恭敬的曲膝,行了个小辈礼。
姜太太目光沉沉的望着苏玫,经过这些年明里暗里的交锋,她其实是有些怵这个大儿媳妇的,只是为了沈重德,为了万氏肚子里她的亲孙子,不得不出面为二房的利益争取。
“又没外人,用不着这般客气。”
苏玫笑着说:“媳妇才从庄子上回来,给阿娘带了几尾大头鱼,已经吩咐厨房晚膳给阿娘煮汤,添些豆腐香葱,很是养脾胃呢。”
苏玫的表面功夫一直很到位,这也是每次她在大儿子面前说苏玫的不是,偏偏又拿不出证据的原因。姜太太看似满意的点点头,“阿娘知道你孝顺,坐吧。”
苏玫落坐,但笑不语,等着姜太太说主题。
气氛一时有些僵,这院子没多大,姜太太清楚苏玫肯定一回来就晓得家里出了什么事。但看苏玫也没先开口的打算,事情又拖不得,只好先张嘴,“事情料想你已经知道了,你二叔一家千里迢迢到京城来投亲,刚一进门竟叫那守门小厮给打了。我本想将守门小厮押到二爷床前跪着请罪,不成想他竟是跑得不见了踪影。马嬷嬷也找人到他老子娘家去寻,若是寻不见就到官府去告他个逃奴罪。”
姜太太说了那么多,无非是想提醒苏玫现如今她有多重视这个二儿子,苏玫并不立即接茬,“那小厮对二叔不敬,还逃了,的确该扭送到官府告他个逃奴罪,阿娘处置极妥,儿媳没有意见。”
姜太太深吸口气,觉得这样顾左右言其他没意思,事情迟早要拿到台面上来说,便正了正神色,看着苏玫,“你夫君只有这一个兄弟,俗话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。当初卖宅子进京将德哥儿一家留在老家是因他不长进,担心他拖累霖哥儿。如今霖哥儿仕途顺畅,又得皇帝恩宠,在前程上只会步步高升,断不会有什么能影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