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是无论如何也掩藏不住的。
“你杀了他?”苏瑜紧紧的拽住宣祈的宽袖,眼神中有点紧张。
“放心,他不值得本王花耐心侍候,所以给了他个痛快。”宣祈很后悔在苏瑜进京那日带她去看活人凌迟,总觉着苏瑜在某些方面怵上他了。
苏瑜自己都没发现她的手在听到宣祈的话后松了,只道:“他是死不足昔,但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,你给了他一个痛快,倒叫我心里这口气无处发泄了。”
“本王取了他的命,还不够让你出气?”夫妇一体,他们还不是夫妇,她还与他离着心。
苏瑜觉着腰间的手力气小了,她摇身退出宣祈的桎枷,下颌微扬,是不输宣祈的气势,“让一个人死得太快最没意思,阿瑜希望下次王爷不要再擅自管阿瑜的闲事了。”
宣祈喜欢这样的苏瑜,这种不将一切放在眼中的倨傲像一朵罂粟,深深地吸引着他的目光。“好。”宣祈起身,笑道:“你想做什么就去做,本王只想让你明白,不论你闯了多大的祸,你的身后,有我。”
她不可以陷进那双温柔的眼睛里,苏瑜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。
可等那人慢慢靠近,抬起她的下颌,吻上她的唇页。
次日清晨下起小雪,苏瑜惦记着孙学雍手臂上的伤,也惦记着人去请范大夫进府给孙妤诊脉,便早早起来梳洗用早饭。
袁嬷嬷忙前忙后服侍,张了无数次嘴,硬是没将到了嘴边的话说出半个字来。蝶依和雪娇那两个小蹄子该是知道什么,不过不论她怎么问那两个丫头只一句话:“嬷嬷要知道就去问姑娘。”
可真到了姑娘面前,她又不好问出口。还得了姑娘吩咐:“派个得力的人去仁济堂接范大夫。”
“是。”
苏瑜用过早饭,袁嬷嬷目送蝶依撑伞去霞晖院看孙学雍,想着回来定要闹明白,否则她七想八想,连磕睡都睡不好。
霞晖院,孙学雍也刚用过早膳,就等着胃里的食物克化一会儿好用药。
小厮传话说苏瑜来了,他便在身后多放了个靠枕。
苏瑜一进来就见孙学雍靠在床头,脸色不好却对着她笑。
“外头落雨,你要来看我几时不能来?”
孙学雍至今尚未娶妻,屋里只得一个通房丫头桂芝。桂芝并非孙家的家生奴婢,也不是外头买来服侍的,而是孙学雍机缘巧合下救下的苦命女,为报恩便跟了孙学雍。按照苏瑜那一世的记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