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瑜沉默片刻,露出一丝笑容,却是不答蒋氏的话。
那一丝笑偏偏放在蒋氏眼中是嘲讽,是多管闲事。
“你自己其身不正也就罢了,偏要带坏娴姐儿。”蒋氏的表情跟她的话一样,鄙夷中带着冷嘲,“娴姐儿可跟你不一样,她是我们孙家正儿八经的清白姑娘,你将她带坏,可想到老太太晓得后会有多痛心?真是枉费老太太这般护你疼你,我看你的良心都被狗吃到肚子里去了。”
蒋氏说话极不客气,太听难了。
可是孙玉溶笑意浓浓的听着,没半分要替苏瑜解围的意思。
倒是立在苏瑜身边的袁嬷嬷气得不轻,“三太太,我们家姑娘也是正儿八经的清白姑娘,这事儿传了那么久,娴姑娘也没说那个外男是谁,或许根本就没这事儿呢,您这么着急就想栽到我们姑娘头上,是不是太没长辈样儿了。”
“你主子还没发话呢,你跳出来顶什么嘴,真是有不懂规矩的主子就要不懂规矩的狗奴才。”蒋氏仗着是孙家儿媳妇,孙府正统的主子,对袁嬷嬷极尽讽刺。
袁嬷嬷怒极反笑,“奴婢是狗奴才,侍候的也是狗主子,这狗主子与您是没多大干系,却是与您的亲亲夫君以及两个姑娘血脉相连呢。”
“你。”蒋氏霍的站起来,眼睛瞪得溜圆,指着袁嬷嬷大骂,“没规矩的东西,仔细我叫人把你这两片嘴皮子拿针缝起来。”
袁嬷嬷也不客气的回敬,“奴婢如今是苏家的奴婢,怎么处置自有我们姑娘发话,三太太一边话里话外骂我们姑娘是外人,一边又要收拾外人的奴婢,这又是什么规矩。”
蒋氏与袁嬷嬷你一言我一句,毫不退让。
孙玉溶一直看着苏瑜的反应,她神情平淡,视线落在窗外,落霞已尽,夜幕来临。
“瑜姐儿,你二舅娘好歹是长辈,你院里的下人这样忤逆顶撞,以下犯上,你就不管管么?”
苏瑜没作声,蒋氏顿了顿,眼光透着毒辣,道:“我看瑜姐儿这脾性如此倨傲偏执,定是你这婆子由小教唆,否则她哪儿来那么大的胆子和恶毒心思,敢迫害她的至亲之人?你这罪魁,我干脆回了老太太,叫人把你绑了发卖出去,或许瑜姐儿还有得救。”
在蒋氏看来,袁嬷嬷打小看着苏瑜长大,充当着半个阿娘的角色,多少是她的依仗。要是没了这个依仗,苏瑜全身的刺或许就要软些,扎人就没那么疼了。
这个时候孙玉溶自觉蒋氏既然充当了黑脸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