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何夕一般。
苏瑜躲在一架屏风后头,所见便是这一幕醉生梦死。
更甚的,场中一个女伎光着上身趴在长桌上,雪白的后背上被人画了一副棋盘,正有人相对而弈。一人落完子,顺手在女伎腰上摸一把,另一个落完子,往女伎腋下揪一下,嘴里还嚷着,“不能动啊,动了棋就乱了,爷的赏钱可就没啦。”
再看嫣如,她坐在耿荣身边,两人中间隔着一拳头的距离。按说嫣如也是风月场中混得声名雀起,这样的场面除了糜靡些,她也不至于应付不了。但见现在她脸上的笑僵着硬着,像樽木偶,那双桃花眼中多少的不情愿垂眸无数次也无法消散。她身边的耿荣,被称为儒将,因为他生了一副书生面孔,若非那双犀利的眼神,谁也不会将他往带兵打仗的方向去想。
“还是耿将军面子大,一出声嫣如小姐就来作陪,我等这些脸面小,来飞燕楼不下数次,光银子就跟老鸨塞了不知多少,硬是连嫣如小姐的面儿都没见着。”
耿荣的右下方是一个吊角眼,他一手擞着怀里的香软,一边眼神不停的往嫣如身上飘。
嫣如像是被凌迟似的,她恶心,却要忍着。
“那定是你付的银子还是少了,否则一个卖笑的低贱女伎,难道还要为什么人守身如玉么?”耿茶扬脖饮下一杯酒,声音如酒凉辣。
嫣如听得羞忿不堪,也只能跪着受听。
那吊角眼见耿荣并未将嫣如放在眼里,松开怀里的香软,持起酒杯来到嫣如面前,“嫣如小姐,来,我敬你杯酒,本公子先干为敬。”
吊角眼一杯酒喝完,又往杯子里倒了一杯递到嫣如面前。
嫣如熬不过,正要伸手去拿酒壶给自己倒酒,却叫耿荣先一步取走酒壶,他自顾自的倒饮,丝毫没有要把酒壶放下的意思。
嫣如忿得浑身发抖,掌心冷汗涔涔。
吊角眼更高兴了,他将酒杯放到嫣如唇边,“既是杯中无酒,在下这杯也使得,嫣如小姐,来,本公子喂你。”
嫣如嗅着酒的烈味,似乎还嗅到吊角眼的口臭味。她按奈不住内心的恶心,一挥手就将吊角眼递来的酒杯拂翻。
酒水顿时洒了一地,吊角眼正欲生气,谁知耿荣动作更快,一巴掌毫不留情的煽在嫣如脸上,“贱人,爷是来花钱寻开心的,你敢这样怠慢爷的客人,你不要命了是不是?”
嫣如侧趴在地上,捂着肿起来的脸回头泪眼朦胧的看着耿荣,无尽的痛苦和委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