抽打一番,说是她仗着有几分姿色敢勾引她的儿子。
“屋里我也不敢再呆,表妹的屋子也是不让我进的,可我不能停下来做活儿,只好又回到院子里刺绣,但我再也不敢抬头。阿瑜,你知道吗,有种感觉很奇怪,就算我抬头,我也知道他在看我。那些日子我总是忐忑不安,渐渐地,又很奢望有那么一道目光关注着我。”
那是喜欢上了吧。
苏瑜看着嫣如眼中初始的柔情蜜意,可见这段感情于她而言多么刻骨。
“中秋那夜,全家人在院子里赏月,独独缺了酒助兴,舅娘让我去街角酒铺打酒,可是那晚酒铺早早打烊,我担心拿不回去酒会挨骂,就到下一家酒铺去打酒。回来时碰到两个流氓拦我去路,酒瓶碎了,酒撒一地,还被两个流氓往巷子里拖。”
危险之际,是耿荣出现,三拳两脚就把两个流氓打得趴下,他拉起她的手就跑。
“我们飞快的跑,我累得喘不过气,可我却不想停下,他拉着我的手那么的温暖,我当时看着他,他整个人恍若神祗,周身都放着让我心软如水的光。”
听嫣如说到这里,苏瑜跟着她的情绪仿佛能看到当时两人穿越时光奔跑的模样,禁忌之中又是那么的甘甜。
“那晚以后,我最高兴的事就是去院子里刺绣,抬头就能见到他窗棂那里低着头。我没问过他在做什么,但我知道他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写字,偶尔间相视一笑,便让我觉着在舅舅家所受的全部委屈都不重要。”
他们偷偷定了情,还许下了山盟海誓不离不弃的誓言。
日子就在平静中度过一年,直到无所事事的表哥在亲事上挫折,买醉时失手将城中粮铺的少东家打成残废,她的命运就从那一天开始往一条不归路上去了。表哥当了缩头乌龟,舅舅只得出面调停,可一家人也够糊口罢了,哪里有钱赔给人家?
于是粮铺东家提议让表妹嫁过去侍候少东家,表妹不从,舅娘不舍,这算盘便落到嫣如头上。嫣如心中有人,她早就下决心非卿不嫁,哪怕做妾也甘愿,怎能去侍候那残废的少东家?
可自打舅娘动了这个心思,嫣如就被关在屋里不准外出。
舅舅也劝说此事太缺德,不能误了嫣如一辈子,但舅娘不听,私下与粮铺东家订下迎娶之日。舅舅始终顾念着嫣如是她妹妹的遗女,不忍她这辈子毁在这事上,就找上粮铺东家要退婚,结果退婚不成还疲打了一顿。
舅舅文弱书生,被打了一场便躺在床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