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季都离不开药罐子,不好好躺在床上养病,叫她去做什么?孙嬉心头泛嘀咕,还是跟着小厮往她阿爹的屋里去。
蒋氏也想看看孙廷柏想做什么,同行。
孙妨已经离开有一盏茶时辱,孙嬉一进来,就在门帘处福身请安,“阿爹,你找女儿何事?”
蒋氏站到孙嬉身边,心头也疑惑,便道:“嬉姐儿才从外头回来,后日要去参加镇远候府的花宴,得配衣裙,又得熏香,你这屋里药味浓得很,别把我的嬉姐儿给熏着了。”
孙廷柏冷冷的瞪了一眼蒋氏,心想她莫不是真不将妨姐儿放心里了?“你要是忙就忙去,我跟自己个儿女儿说会儿话都不行么?那你有这样当娘的,尽教女儿疏远她的阿爹,像话么?”
“你。”蒋氏徒然被训,先在回来那一路孙嬉又不松口,气得她暴脾气就要冲出胸口,“两个姑娘能长这么大,全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,你倒好,当了快二十年的甩手掌柜,怎么着,现在要跟我抢功啊!”
这个女人,真是无理取闹。
罢了,轰不走,就步入正题,“我懒得跟你吵,嬉姐儿,听说你收到镇远候府的花宴请贴,你妨姐姐与你骨肉至亲,上回秦府的花宴她没去城,这次不论如何你得带着她跟你同去。”
怎么又是这事?孙嬉的不乐意全写在脸上,“上次妨姐姐没去成秦府的满月宴那是祖母的意思,这次若祖母愿意让妨姐姐去,我就带她去。”
蒋氏这才明白,原来孙廷柏叫来孙嬉,是为孙妨的事。
孙廷柏看着孙嬉倔强的梗着脖子,想必自己也劝不动她松口,便掀毯下了罗汉榻,“我这就找你祖母去。”
原本周老太太也没不让孙妨跟去,再有孙廷柏亲自出马说项,孙妨跟去镇远候府的花宴便板上钉钉。
终于到了镇远候府办花宴那一日。
菱花镜中,苏瑜手中摆弄着一枝步摇,不知怎的,她总觉得今天这趟镇远候府之行会非常的热闹。
“姑娘,这条烟青色的襦裙奴婢今早特意起了个大早用茉莉香熏过,你闻闻,这香味清幽淡雅,最适合姑娘。”采玉站在苏瑜一侧,着急献宝。
苏瑜起身戳她额头,“想跟着去长见识吧,行,今日就让你跟着去热闹热闹。”
采玉调皮的吐吐舌头,袁嬷嬷瞧着哂笑,“你们这帮小妮子真是被姑娘惯坏了,越来越没规矩。”
换上烟青色的襦裙,襦裙上绣有几枝小姜花儿,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