赏脸前来参加花宴的黄国公夫人母女失尽颜面,便扬声道:“花园里我搭了戏台,与此事无干的诸位姐妹亲友请去观戏吃茶,这里也无甚大事,好好说说就能把误会解开,一会儿我就过去作陪,请吧。”
有这样好看的闹剧,谁愿意去看戏子唱戏?
便有人扬声,“江夫人,不是我们爱凑热闹,只是如今孙家两个姑娘都不知死活呢,黄国公府夫人又硬为她家姑娘撑腰,不是我们质疑你的公允,实在是想知道事情究竟是何真相。”
这不就是爱凑热闹嘛,但把凑热闹说得如此冠冕堂皇,大家也都开始附议。
“是的,我们也想知道真相。”
“等把事情弄清楚再去看戏也不迟。”
江夫人有心替张夫人解解围,但无能为力啊,这些都是她家老爷朝中同僚之妻之妹之女,她全不敢得罪啊。她望了张夫人一眼,用眼神告诉她:我尽力了。
苏瑜平静的脸上依旧一派云淡风轻,张夫人真是小瞧这个小丫头了,她咬着后槽牙,恨得言词从齿缝中挤出来,“你别不识抬举,当知适可而止的意思。”
“夫人这是威胁我么?”
活了两世,哪怕重生回双十年华。在那一世几十年诡谲的生活里,一重又一重的麻烦并未磨灭她生活的意志,反而随着时间的沉淀滋养了她隐静的心性,那些涛变中,她越来越鲜少慌乱,无不淡定从容的将危机化解于无形中。
“今日我等姐妹前来候府赴宴,应的是手帕姐妹交情,现在出了事,李楠姑娘有你这阿娘撑腰护着,而我妹妹呢?可是伤重流血几时醒来还未尝可知,我作为姐姐,难道不该为她诉冤么?”
还从未有人敢这样顶撞过她这一品诰命夫人,眼前这个小贱人真是自不量力,张夫人危险的盯着苏瑜,沉声喝道:“我看你今日并不是想诉什么冤,你的目的是想毁掉我女儿的名声清誉。你是个什么东西,也想把坏意思打到我女儿身上,在场这么多双眼睛,可都明明白白看着呢。我不护着我女儿,难道任由你那两张嘴皮子胡说八道肆意诋毁么?”
“说到诋毁,这次连阿瑜也得叫冤了。”苏瑜不卑不亢正视张夫人,她的唇瓣是淡粉色的,向上扬起时拉了个很美好的弧度,看着很具亲和,可是她的眼神淡漠,深如幽井,又让人不容小视,“方才李楠姑娘亲口承认是她先动手,可她一脚踹得我妹妹生死不知,想两相抵债,却是没那么便宜,这事搁谁身上都不会服气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