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没头没尾。
可即便这样,老百姓也爱听。
“……”
许非又探出头来,见近千人鸦雀无声,两边和中间的过道也坐满了人,最后面也横着一排,就听着一个人在上边说书。
“秦怀玉箭射三环,取胜第二阵。却说到了第三阵,大梁跳出一个大和尚,手捧一颗人头,不是别人,正是将唐军引入沙雁岭的碧海丹心佛!”
单田芳说了一讲,常规的二十分钟,然后一拍醒木,且听下回分解还没吐出口,就听底下哇呀哇呀一片。
“再来一段!再来一段!”
“继续啊,别走别走!”
“继续说,再来一段!”
左边坐席先有人站起来,跟着右边也站起来,再跟着乌压压全是人头,都喊着“再来一段!再来一段!”
单田芳一看要失控,连忙双手往下压,又补了第三阵。
结果十分钟过去,终于吐出那句“下回分解”,底下还不让走。他估摸着时间,不走不行了,再讲就得到明儿早上。
许非在侧台推着主持人,“控制一下场面,咱们得撤了!”
主持人也经验不足,手忙脚乱的跑上去,磕磕绊绊开始收尾。单田芳趁机回到后台,一行人赶紧穿衣服,收拾道具。
好容易坐上客车,没开几步路,嘎吱又停了。
“怎么了这是?”单田芳问。
“人堵上了,不让走啊!”司机拍着方向盘,也是热血沸腾。
好家伙!
许非扒玻璃一瞅,部分人已经离场回家,但还有一些人挤在客车周围,更有一个哥们趴在车头上,大声嚷嚷:“您才讲了三阵,还有两阵呢!”
“那两阵讲完再走吧!”
“对对,讲完再走,我们就在这听。”
“我们就在这听!”
工人们抄手缩身,衣服和头上满是雪片,炽热的呼吸跟寒气搅成一团,在昏黄的路灯下,却是一双双眼睛闪亮,真诚热切。
单田芳鼻子一酸,出来抱抱拳,哑着嗓子道:“各位,我也是没沟营的,咱们都是老乡。今天跟大家相见,是缘分,也是福分。但总有曲终人散之时,我们明天还要赶火车,得早点回去休整。以后有机会,我一定再来,一定再来……”
俱乐部的员工也出来劝说,好半天,众人才松了手,让了路。有几个同路的,还骑着自行车跟了一程,打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