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催什么?”
“就让您快点写,这书啥时候能完稿?”
“少说也得半年,怎么,你有事?”单田芳挺奇怪。
“没事儿,就急着想看。”
许非放下稿纸,一屁股坐在小沙上,又问:“哎大爷,这书写完之后,版权是不就在您手里了?”
“版权又是什么物件?”
“就是著作权,证明这书是您,呃……”
他砸吧了下嘴,妈蛋的国内现在还没有著作权法呢,说早了。
这货一番操作,给单田芳弄的挺懵,问:“你小子今天古古怪怪的,是不有什么事,有事千万得跟我说。”
“哎呀真没事,我就来串串门……行了,我妈还等我吃饭呢,我回去了啊!”
许非站起身,在单田芳莫名其妙的注视下惊慌遁走。
1985年1月初,天照旧寒的厉害,没风,干冷干冷。
他骑着自行车,穿过这座灰扑扑的城市,又去陈小旭家里坐了会,然后才拐进熟悉的胡同,跟邻居们打着招呼,温文有礼。
任谁也想不到,就在一个礼拜之前,这位众人眼里的“能拍电视剧的”上进青年,亲手操纵了一盘多大的牌局。
许非的性格其实很复杂,有些时候非常对立,既疯狂野蛮,又温和细腻,既粗犷奔放,又多愁善感。
而这些东西又很好的融合在一个人身上,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吸引力,接触愈深,愈觉得此人五官英俊,长的帅气。
因为俗话说得好,好看的皮囊就是好看,有趣的灵魂爱哪哪去!
“铃铃!”
许非按着铃近了家门口,抬眼就见张桂琴在那里等候,抄着手,脸冻得紫。
他快蹬了几下,奇道:“妈,你干嘛呢?”
“等你回来啊,你去了老半天,我还以为被劫走了。”
“这大白天的谁劫我啊?”
“那可没准,咱家现在多危险呐,你真的注意点。”
许非一脑袋汗,自从爷俩把一箱子钱带回家之后,老娘就有点魔怔,连自己拉个屎,她都得在厕所外面转三圈,生怕掉沟里。
简称被迫害妄想症。
俩人进了屋,他跟坐在炕上的许孝文对视一眼,都表示很无奈。
张桂琴唠叨着准备开饭,端上来一盆白菜,还有一盘腌萝卜,没了。
“我昨天不是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