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以前还有几个朋友劝,劝来劝去不听,也就算了,倒是小旭偶尔说几句,他还能听听。张俪道。
他太偏执了,我就是觉着可惜。陈小旭摇摇头。
却说马广儒回到房间,坐在床上发闷。
本想喝酒,记起小旭的劝诫又有些犹豫,可心里实在烦躁,终究还是拧开盖子,没有菜,就那么干喝。
火辣辣的酒水流入肠胃,五脏六腑仿佛都烧了起来,猛烈的劲头一冲,七情大动,竟默默流下泪来。
他从安庆黄梅剧团进到京城,信心满满的加入培训班,没觉着谁是对手,因为自己就是贾宝玉。
结果现实给了他当头一棒。
前不久父亲去世,打击愈发沉重,再加上今儿的戏,那屎盆子扣在头上时,内心的挫折又有谁能懂?
都说自己演的好,可演得再好也是贾瑞,不是宝玉。
我就是宝玉啊谁能懂我谁能懂我?
酒已干了大半瓶,他哭着忽地撞开门,在走廊里一瞧,那个身影刚好在楼下散步,又跌跌撞撞的跑下去。
玩了一天疲惫,许非回来不一会就睡了。
昏昏沉沉的不知啥时候,猛然间被一阵吵杂惊醒,就听外面一片糟乱。他搓了搓脸,趿拉着拖鞋跑出去。
广儒你冷静点!
冷静点!
有话好好说,没必要这样!
凌晨时分,天色将明,走廊尽头的房间外围了好多人,一个个面色焦急,不知如何是好。
怎么回事?
许非凑过去,王导和任主任呢?
他们出发拍戏呢,吴小东骑车追去了
胡则红站在门口,低声啐道:马广儒昨晚上喝醉了,跟小旭说了好多疯话,小旭都被吓着了,惊了魂儿似的跑回来。他把别人惹着了,自己反倒受多大委屈似的,寻死觅活给谁看。
你少说几句吧!我刚才起夜,看着他在厕所里,拿着刀片要割腕。还好我发现,不然就晚了。马广儒同屋的一个哥们道。
割腕?
许非连忙挤进去,见马广儒穿着背心裤衩,右手拿着个刀片不断比划,已然失去理智。众人不敢上前,只得在外面连说带劝。
他四处瞅瞅,见侯昌荣站的靠前,赶紧眨眨眼。
广儒,你冷静一下,有话好好说。
有问题咱们解决问题,把那东西放下,放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