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打。
线路忙,通话质量差,人还多,经常带着午饭去排队。当时有个说法,叫打长途“四害”错号、串话、掉线、杂音。
至于普通的,通常一部公用电话负责一片街坊,专门有人看着,接到电话就记下来,然后去通知街坊,距离近的干脆喊一嗓子。
家庭电话根本装不起,要好几千呢。
许非骑着车到百花胡同附近,先去澡堂子泡了俩小时,之后才回家。
这一个月忙忙叨叨,作息紊乱,总算把人定了下来。歌舞类六个节目,语言类暂定三个节目。
单田芳讲评书小段,赵妈一个小品,《便衣警察》主演一个小品。
他本想找本山大叔过来,想想放弃了。
本山大叔这会还是个民间艺人,好像在什么县的剧团。《摔三弦》应该有了,装盲人装的贼像。
京台春晚毕竟不是央视春晚,包笼性不强,像杨立萍、腾大爷、赵老师,好歹都是在京城混的,单田芳那是全国闻名。
本山大叔呢,一个东北县市级的民间艺人,连铁岭这么大的城市都没冲出去,他咔嚓就来个邀请,来参加京台春晚吧。
why?
要是参加辽台春晚还说得过去。
更主要的是,他不确定这阶段的本山大叔,能否被京城观众喜欢……
天蒙蒙黑的时候,许非进到书房,开始构思小品编排。
刚有点思路,灯忽然灭了,估摸是临时停电,遂点了蜡烛。
他手里捧着厚厚的一摞资料,都是文艺部采集来的真实案例,一页页翻,连连惊叹,要不怎么说艺术源自生活呢?
像他开玩笑讲的,儿子在边防,老母亲思念成疾;媳妇儿马上要生了,丈夫在外面执行任务……还真的有!
“咦?这个不错!”
许非忽地眼睛一亮,发现一篇挺有意思的的报道。说一个警察小伙子,亲戚给介绍个对象,相了两次都没相成,一次是替照看妻子的同事加班,一次是突然有任务。
第三次时,小伙子又迟到,因为路上顺手抓了个小偷。
最后成没成他不知道,但这事例非常棒,而且他想起后世有个小品,“我不下岗谁下岗”那位演的。
讲一个疏于照顾家庭的警察,不得已带着个小偷,去跟妻子谈判……
完全可以改良啊!
就按照事例来,相亲相到第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