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何赛菲怔怔的,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,消失了好一会才回过神。
她垂下眸子,似看着长出几株杂草的地面,那杂草嫩绿而顽强,一幕幕过往从无波的眼神中闪过。
她笑了笑。
里面很苦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老妈不说话了,老爸也不言语,都被剧中的气氛所感染。
当下大部分人三观简单,非黑即白,但从此刻开始,之前的判断开始不坚定。那光,那景,那带点伤感的意境,着魔一样吸引着大家沉迷其中。
这一夜之后,小薇对白奋斗的态度明显变了,但也说不好哪里变化。淡淡的,不太敢,却又很欢喜。
再一天晚上,俩人在墙根底下闲聊。
“哥,你千万别放弃演戏,这是一辈子的事情。生活有生活的样子,梦想有梦想的样子,要是没了梦想,生活也就枯萎了。”
何赛菲双手托着下巴,非常认真的跟他讲。
“说的还挺深,那你有梦想么?”
“我家乡流行越剧,县里有个小越剧团,我经常贴在墙根底下听。后来想考,但发生了很多事,也有几年没唱了。”
“我知道,林妹妹从天上掉下来那个吧?”
“你也听越剧?”
“听!我还能来一段呢。”
葛尤站起身,破锣嗓子开始唱:“天上掉下个林妹妹,似一朵轻云刚出岫。”
何赛菲掩嘴轻笑,上前一步,接道:“只道他腹内草莽人轻浮,却原来骨格清奇非俗流……”
“哎你不错啊,不比那小百花差。”
“我当初想考的就是小百花,还给自己取了个艺名,叫沈桃红。”
“沈桃红,怎么个说法?”
“那你别管……”
何赛菲看着他,格外认真,“记住了?沈桃红。”
“记住了,沈桃红!”
葛尤咧着嘴傻乐。
当天夜里,白奋斗和西葫芦挤在一张小床上。
“唉,我活了三十来年,感觉都白活了。这是第一次,人生又充满了希望。”
“唔。”
“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,我觉得她就是我要找的人。温柔体贴,疼人,难得的是还能聊到一块。”
“唔。”
“我决定明天就跟她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