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幅丈六也就卖了一亿多。
“我头几年好收瓷器、玉器和杂器,现在市面上越来越少。你这个不错,近代画家,以后指不定就升值了,我有空也收几张。”
“我就自己喜欢,升不升值无所谓,升了我也不想卖。”
俩人在这点上有共同语言,不像马卫都,那货就是靠倒腾古玩发的。
李程儒看着一幅齐白石的作品,道:“我收这画的时候,才花了五千块钱,现在没两万拿不走。你说现在越来越少,还真是,城里城外的宝贝都快淘完了,过几年准保绝种。”
“绝不了,还有假的呢。咱们赶上好时候,以后水就深了。”
聊的非常尽兴,傍晚时分,人家媳妇儿回来了。
二话没说,咔咔摆了一桌硬菜,又开始喝。喝的更有兴头,最后李程儒放飞自我,邀请客人上房顶看故宫。
遂拿了梯子,吭哧吭哧爬上去,北风一吹,冻成俩沙雕。
从这个角度看紫禁城,感受绝逼不一样。那座东北角的角楼,孤零零的立在寒夜中,悠古苍凉,倍儿有意境。
许非不得不承认,叹道:“你这地方好啊!”
“呵呵,其实我真不觉好,不宽敞。现在不土地开放了么?我准备攒点钱,到郊区买块地,自己盖个大四合院。再弄点樱桃树,我爱吃樱桃,就不知道能不能种。不能种就包座荒山,李子、柿子、梨,反正我爱吃水果。”
“……”
许老师斜眼瞧他,在哪儿长吁短叹的,不禁咧了咧嘴。
终于碰着比我还能装逼的了!
……
今天似乎格外充实。
许非干劲满满,告别李程儒,又跑到大菊胡同的两间杂院——此时已经九点钟了。
胡同杀青后,院子一直空着。里面还保留着片场格局,萧索凄凉,墙角的青藤枯枝蔓蔓,树桩子都倒了一个。
俩院子相通,月亮门连着,加起来十六间房。就是旧,得全面翻修,开春找个工程队过来。
他坐在树桩子上合计,要么当宿舍,要么当仓库,要么干点什么营生,自己可不住。
没厕所啊,得到外面公厕。
京城市区不可能让你自己挖化粪池,得统一改造管网,然后才能装马桶。甭说现在,后世一些四合院民宿,还存在这个没厕所的问题。
“……”
他忽然又想起亚运村,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