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要从军的,花些时间打熬筋骨,练习武艺,将来才能活得久一点。”
曹苗瞅了红杏一眼,咧了咧嘴角,忍不住想笑。这年头的孩子都这么早熟吗?还没发育就知道争宠。他知道青桃、红杏对阿虎住进书房有想法,只是没放在心上。
他对男风没什么兴趣,对幼女也一样。他虽不是什么道德君子,基本的底线还是有的。
见曹苗脸上有笑容,表情看起来也算正常,红杏鼓起勇气,请求道:“王子,你腿麻吗?婢子为你捶捶腿吧。”
曹苗看看眼神恳切的红杏,点了点头。红杏转忧为喜,跪坐在曹苗面前,将曹苗的腿搁在自己腿上,握着小拳头,轻轻敲击起来。她的手法很熟练,不轻不重,很舒服,原本有些麻的腿痒簌簌的,迅速活了过来。曹苗斜靠在榻上,享受着腐朽的快乐。
“红杏是你的本名吗?”
“不是呢。按照朝廷制度,各府里的奴婢不是士息,就是犯官子女。”红杏垂着头,声音有些低沉。“只是时间太久了,婢子也记不清了,不知道本籍何处,父母为谁,也和他们没什么关系。婢子现在就是雍丘王府的人,就是王子的人。”
曹苗语噎,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,半晌才道:“青桃也是?”
“想来也是吧。”红杏想了想,又道:“不过青桃姊姊是读过书的,还会作诗,与婢子不同。”
“青桃还会作诗?”
“王子可千万别问她,她是不会认的。婢子也是碰巧,有次起夜,听她吟诗,一边吟一边哭。只是第二天问她,她怎么也不肯承认,还变了脸色,说婢子说梦话。”
“你还记得她吟的什么诗吗?”曹苗打了个哈欠。
红杏歪着脑袋想了想。“记不清了,只知道什么花,什么琴的。”
曹苗没有再问,闭上眼睛假寐。他对古诗赋了解不多,之前的曹苗倒是读过不少诗,可是急切之间,他也想不起哪一首里面有花有琴。又或者正如红杏所说,这就是青桃自己作的诗,那他更无从猜起了。
但红杏所言也并非无用,至少说明青桃不是普通人家出身,或许原来也是衣来伸手、饭来张口的富家子弟,如今却成了侍候人的奴婢。
按她的年龄来算,家道中落,成为官奴婢应该就是七八年以内的事,最多不会超过十年。今年是诸葛亮第一次北伐,往前推十年,正是汉魏禅代的前夜,许都、邺城都发生过叛乱,牵连甚广,或许青桃就是其中某个人的子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