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办法。”曹志深以为然。他是再也不敢让曹苗与孙邕见面了,谁知道曹苗会说出什么样的话。就算他是疯子,也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。涉及到皇帝本人,再疯也不行。
曹志不敢怠慢,匆匆下楼去找孙邕。
曹植站在窗前,看着小院的方向,歪了歪嘴角,笑骂了一声:“这竖子……兵行险招,直指要害,倒是深得武皇帝用兵的精髓,看来兵法没有白读啊。”
——
孙邕回到院中,越想越不是滋味,曹苗那失望的眼神总在他眼前晃悠。
他少从名师,学兼儒道,如今却被一个年轻人鄙视了,这让他很难接受。可是他偏偏又没有底气反驳曹苗,毕竟他修了这么多年的道术,还是一事无成,看不到哪怕一丁点成仙的希望。
这实在令人沮丧。
曹志赶来,再三向孙邕请罪。孙邕心里不舒服,却不好意思和一个疯子计较,只好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,让曹志毋须担心,还说有机会要再向曹苗请教。
曹志按照曹植的吩咐,表示曹苗尚未痊愈,不宜面谈,有什么事,不妨笔谈。
孙邕其实并没有和曹苗再见的兴趣,敷衍着应了。送走曹志,他回到榻上,跪坐好,正准备将勘察地形的文案重新看一遍,为王泰之死的案子下个结论,突然心中一动。
曹苗的坐姿不是常见的跪坐,和修道者的坐法也不一样。
孙邕虽然没有正式入山隐居,却常年修习道法,但凡导引、吐纳、服食,他都尝试过,儒门的坐忘更是长年坚持,各种姿势学了不少,唯独没见过曹苗那样的坐姿,尤其是双手抚膝的姿势。
孙邕想了想,放下手中的文档,盘腿而坐,又将双手张开,抚在膝盖上。虽然双腿有点不舒服,却不是不可以接受,甚至比跪坐还要轻松一些。孙邕像往常练习坐忘一样,闭上眼睛,调整呼吸,细细品味身体的感受。
时间不长,他便觉得双手和膝盖有麻痒的感觉,仿佛有什么东西顺着手臂流入膝盖,又贯注入双腿,受到压迫的双腿也变得轻松了许多,整个人都变得舒适自在,一点没有双腿麻木,如针扎刀割的痛苦。
孙邕又惊又喜,睁开了眼睛。
他练习坐忘多年,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,看似简单的改变,却有如此明显的效果。
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,虽然他心襟动摇,神思不守,那种感觉依然还在,让他留恋不舍,恨不得一直这么坐下去,直到成仙得道,羽化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