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植也有些好奇,停下酒杯,看着曹志。曹志悄悄走到曹植身边,将刚才的经过说了一遍。
曹植点点头,笑了笑。
邓飏知道大家看着他,也知道这件事必须解释,否则会越描越黑。好在他也不是一无所应,倒也不算特别丢人。而且他很自信,在座的除了曹植,没人能比他更高明。他回答不出,别人也回答不出来。
他咳嗽了一声,向曹植拱拱手。“贺喜大王。”
曹植淡淡地笑道:“邓中郎,何喜之有?”
“大王学富五车,号为大魏才子。如今大王子又精通玄理,大王后继有人,难道不是一喜?”
曹植微微欠身。“中郎客气了。犬子患有狂疾,常有错乱之行,其实并无深意,中郎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邓飏转身,看向堂上众人。“大王谦虚,飏却不能掩人之美。适才与大王子一晤,受益匪浅。不过惭愧得很,飏学问粗浅,不能中大王子之意,借此机会,请诸君指教。”
众人也是好奇,纷纷附和。
邓飏举起左手,曲指为拳,唯有中指竖起,环顾四周,待众人目光全部集中在他身上,这才笑道:“这就是大王子的问题,哪位能赐教,为我解惑?”
众人面面相觑,都觉得新鲜。这是什么问题,一句话也没有,只是一个手势?不用邓飏多说,他们便绞尽脑汁,苦思冥想起来。在座的大多是世家子弟,再不济也是读书人,对清谈并不陌生,个中好手也不少,虽然不如邓飏有名,却很有兴趣。如今遇到这么一个闻名未闻的怪题,自然趋之若骛,好胜心大起。
不过,他们都是官场上的人,知道进退,这种场合不是他们炫耀学问的地方,就算要表现,也要等邓飏先说出他的答案以后再说。
邓飏等了片刻,见无人作答,转身看向曹植。曹植连连摇手,表示不懂。邓飏也不勉强,他也只是出于礼貌,并非真请曹植作答。曹植与曹苗是父子,儿子出题,父亲作答,岂不成了他们父子的表演。
“飏不才,搜肠刮肚,略有心得,请诸君批评。”邓飏将自己的答案说了一遍,然后笑盈盈地看着众人,面带得色,嘴上却说得很谦虚。“些许陋见,聊作抛砖引玉,还请诸君指教。”
话音未落,便有人赞道:“邓中郎应对甚妙,在下以为极是贴切,并无不妥之处。”
“正是,邓中郎不愧四聪之一,佩服,佩服。”
“……”
一片阿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