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乱攀咬,证据不足取信,仓辑很可能全身而退。”
曹苗的眉头越皱越紧。“当初定计的时候,父王为何不说?”
曹植反问道:“我当时说了,又能如何?放弃这个机会吗?不。”他摇摇头,轻轻哼了一声,充满不屑。“仓辑不值一提,但借此机会敲打敲打某些人,还是有必要的。否则,会不断有人想从我父子身上捞取机会,烦不胜烦,哪里还有精力做正事。”
说着,他看了曹苗一眼。“你看,王泰一死,防辅吏们都安份多了。小人畏威而不怀德,适当的反击还是必要的。只不过这样的手段终究不登大雅之堂,偶尔为之尚可,却不能倚仗,免得因小失大。”
曹苗眉梢一挑。“你看我干啥?”
曹植冷笑道:“你敢说,韩东杀王泰,与你无关?”
曹苗提高了声音。“你有什么证据?”
“韩东杀了王泰,却没受任何处罚。而他从洛阳返回后,又与你走得亲近。这便是证据。”曹植顿了顿又道:“何况很多事并不需要证据,别人怎么认为才是关键。你能向每个人解释,证明你的清白吗?”
曹苗一时竟无言以对。他重新打量了曹植两眼,觉得有必要重新评估眼前这个人。
曹植伸出手,曹苗看看他,笑了一声,还是提起酒壶,为他添满了酒。
曹植呷了一口酒,发出惬意的轻叹。曹苗心里痒痒,有一种将酒壶砸在他脑袋上的冲动,脸上却笑得更加温和,一副洗耳恭听的孝子模样。
“依父王之见,这件事当如何处理?”
“事有轻重缓急,当以大局为重。只有大魏江山稳固,你的愿意才有实现的可能。否则,你我父子为了亡国之臣,形势只会更糟,刘氏子弟便是前鉴。”曹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“当务之急,自然是阻止大司马伐吴,以免覆败之祸。大司马性刚易折,若是意气用事,有所不测,朝廷将折栋梁。”
说着,他又伸出手,亮出已空的耳杯。
曹苗没有给他添酒。父子俩四目相对,互不相让。曹志坐在一旁,想劝又不敢,只能报以苦笑。
“我手里还有点钱。”曹苗微微一笑。“你若真能阻止大司马伐吴,我买京师最好的酒,让你一醉方休。如果你不能,这一年都不准喝一口酒。如何?”
曹植眉梢轻挑。“当真?”
曹苗没说话,只是举起手掌。曹植见状,哈哈一笑,举起手,与曹苗三击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