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寺就信了?”
“廷尉寺信不信,我还不清楚,但这件案子被搁置已经是事实。我听说,御史台派人去陈留了,说是提仓辑归案,实际上是查陈留太守孙邕。有人弹劾他玩忽职守,交通诸侯。”
“我去!”曹苗骂了一句。这些人还真能避重就轻,不查有重大嫌疑的仓辑,反而去查无关的孙邕。然而不得不说,这背后有高人,真要把孙邕查倒了,这件事很可能就不了了之,甚至可能反转。
事实上,这件事最大的破绽就是孙邕。孙邕手里有他的五百金收条,但孙邕这五百金是从哪儿来的,他肯定说不清。只要有人去查,一家家的对质,孙邕没有借到五百金的事就会曝光。届时,孙邕说不清这五百金的来源,一个贪污的罪名是跑不掉的。
按正常收入,即使是二千石的太守,也不可有五百金的积蓄。收了别人的礼,就有贪污的嫌疑。如果再有人在背后运作,指使人诬告孙邕,搞倒孙邕易如反掌。
有几个官员经得住这样查?
即使以曹苗粗浅的官场知识,他也清楚自己不是与某个人战斗,而是与大半个官场战斗。
曹苗没说话。他不能坐以待毙,不能看着孙邕被人搞倒甚至搞死。孙邕虽然迂阔,沉迷于修仙这种不切实际的事,但严格来说,他不是坏人。不仅不是坏人,还是自己不多的朋友。
可是他初来乍到,不清楚洛阳的具体情况,也不知道从哪儿下手。
唯一能用得上的,就是眼前的这个鲜卑女子。
“对了,见了三次面,还不知道你叫什么。”
女子眼神微闪。“我的名字很长,也拗口,估计你也记不住。我给自己起了个汉人的名字,叫诗彩影。”
“诗彩影?哪三个字?”
“诗赋的诗,喝彩的彩,影子的影。”女子伸出修长的手指,蘸了点茶水,在案上写出自己的名字。
曹苗哭笑不得。“这是什么名字?有诗这个姓氏吗?”
“不知道,反正我又没打算告诉别人,你是第一个知道的。”
曹苗苦笑。“那我还真是荣幸啊。”他没有纠结这个名字,她爱叫啥就叫啥吧。他考虑了很久。“你帮我摸清王机和钟泰的行踪,我打算亲自和他们谈谈。”
“谈谈?”女子有些诧异,随即又笑了。“像和仓武那样谈吗?”
“怎么谈,要看他们配不配合。”
女子微微颌首,沉默了片刻,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