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口不一的伪君子。”
荀霬下意识地低头一看,顿时臊得满脸通红,像被人连抽了几个耳光一样。此时此刻,他真想大哭一场。这是什么倒霉的差使啊,这要是传出去,要被人笑死。他无地自容,再也站不住了,掩面而去。
曹苗仰天大笑。“哈哈哈……”
张登神情尴尬。不用诊了,这大王子不仅疯,而且疯得无或救药。他背起药箱,匆匆追荀霬去了。
“主人,你太坏了。”玄棋三人也明白了曹苗非要在院子里洗澡的目的,忍不住掩唇笑道。
曹苗扬扬眉。“待会儿,我会更坏,你们怕不怕?”
玄棋三人眼波一转,交换了一个眼神,不约而同的咬着嘴唇,低下了头。
——
夏侯懋下了车,看到雍丘邸前的马车,有些迟疑。
这是宫里的马车,应该是宫里来了人,他这时候进去似乎不太合适。他想了想,重新上了车,命车夫将马车驶到远处的转角,静静地等着。
他刚刚停好,就看到一人从雍丘邸中奔出,用袖子挡着脸。尽管如此,夏侯懋还是认出了他,不禁心中一紧。荀霬是曹植的亲外甥,但他更受先帝曹丕喜欢,与当今天子曹叡也很亲近,可谓是年轻有为,有途一片光明。曹植一个落魄的藩王,敢对荀霬这么无礼?
夏侯懋随即看到了拎着药箱的太医,心中释然的同时,更加不安。看这样子,荀霬也在曹苗那儿吃了瘪。曹苗到京师时间不长,可是名声已经在外。曹爽被他抽耳光的故事早已在权贵之间传为笑谈,夏侯玄被他当众打得一脸血则是昨天刚发生的事,夏侯懋也听说了。
那待会儿进去,与曹苗见面,会不会碰壁?
夏侯懋看着荀霬离开后,又在马车上坐了好一会儿。他不愿意去见曹苗,以长辈的身份主动拜见晚辈,他已经很丢脸了。如果再被曹苗打一顿,以后哪里还有脸在洛阳待着。可是价值百金的胡姬已经送了,清河公主又下了死命令,他要是不见曹苗一面就走,回去也没法交待。
夏侯懋纠结了半晌,无路可退,只得硬着头皮,进了府。
他先到正堂,与曹植见面。曹植知道他的来意,却不知道荀霬为什么离开,听了夏侯懋的转述,心中不安,顾不上和夏侯懋废话,命小奴陆仁去叫曹苗。时间不长,陆仁回来了,神情尴尬,说大王子正在饮乐,院子不让进。
曹植一下子没反应过来。“饮乐?这还没到午食,就开始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