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苗和夏侯懋一拍即合。
曹苗对夏侯懋说,我教你一套导引术,很简单,也很辛苦,但是只要你坚持做,肯定会有效果。另外,你回去对公主说,这套导引术要求禁欲百日,否则不仅功亏一篑,还可能留下隐患,危及性命。
夏侯懋且喜且忧。禁欲百日,可以让他暂时避免公主催债,当然是好事。可若是百日之后不见效,他岂不是死得更难看?
“放心!”曹苗搂着夏侯懋的肩膀。“就算你没效果,百日之后,我也有办法让你交差,只是辛苦一些。是辛苦百日,还是以后一直辛苦,姑父,你自己选。”
夏侯懋瞅瞅曹苗,没吭声。他觉得曹苗可以相信,但曹苗没有完全说实话,隐藏了最关键的信息。
不过他也能理解,珍宝不能轻与人,这是人之常情。他自己也是这么干的。
传完导引术,夏侯懋兴冲冲的走了。
目送夏侯懋离开,曹苗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。他带着阿虎、青桃,和知书、如画两个胡姬,出了门,来到辽东邸。
公孙晃已经备好了酒宴等着。得知曹苗到达,他亲自到门口迎接,殷勤备至。
曹苗告了罪。荀霬和夏侯懋耽误了他不少时间,原本说好上午来的,现在午饭时间都过了。
夏侯懋也就是罢了,听说天子派太医为曹苗诊病,公孙晃心里又多了几分忌惮,脸上很客气,说话却非常小心,每一句话都要再三考虑,生怕露出破绽。
曹苗演戏多年,察颜观色是他的专业,一看就知道公孙晃防备心很重,便只说一些荒诞不经的闲话,比如修仙之类,或者问些辽东的风物,一副想做生意赚钱的模样。当公孙晃看到他身后的知书、如画,有意无意的问起来,他干脆说起了男女之事。
“听说高丽女子与众不同,使君可有经历?”
公孙晃在洛阳做质任多年,每天都战战兢兢,已经养成了谨慎的习惯,听得多,说得少。可是曹苗所言皆是与朝政无关的闲话,甚至是不登大雅之堂的荤话,他便不用担心了。他虽然在朝廷做官,可是他很清楚,以他的身份,在仕途上是不可能有什么前景的,胸无大志反而安全,沉湎声色或许更好。
于是,两人评点起高丽人、扶余人、鲜卑人的优劣,说得眉飞色舞。虽然知书、如画就站在一旁,可是公孙晃丝毫不介意。在他的观念中,这些蛮夷根本不用当人看,和畜生没什么区别。反倒是曹苗相对温和些,虽有猎奇的意味,却不至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