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信,的确也不可能。
“三公坐而论道,阿舅从此丧失兵权,与疆场无缘,若说他一点想法也没有,恐怕谁也不信。只有与雍丘王结亲,自绝前程,才能避免陛下的猜疑,从此安心做陛下的肱股之臣,为陛下出谋划策。这是一举三得的好事,为何不可?”
“只是……你那小姑,能安心做允良的屋里人吗?允良是个病人,少年丧母,需要的不仅一个妻子,更是一个能照顾他的人。”
“阿母,你也觉得司马氏一门不论男女老少,都是心机深沉之人?”
德阳公主叹了一口气,不知说什么才好。她的确是这样认为的,只是开不了口。不管怎么说,夏侯徽已经嫁给了司马师,还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,后悔也没用。
只是一想到曹苗,她还是很心疼。如果司马果像她的母亲张春华一样,曹苗可就苦了。
他可没有司马懿的能力。
这桩亲事对很多人有利,唯独苦了曹苗。
可是有什么办法呢,权贵就是这样,婚姻不能基于个人喜好,而是要服从于家族的利益。曹苗是宗室,他就应该为大魏江山的稳固做出牺牲。
夏侯徽看着外面说得正开心的夏侯琰和青桃,忽然说道:“阿母,你觉得我和阿琰……谁更聪明一些?”
德阳公主瞪了夏侯徽一眼,没理她。夏侯徽却道:“不管你怎么想,反正我是不信的。阿母,这一次,你可不能偏袒阿琰。”
德阳公主点点头。“放心吧,我让人看着青桃。她和阿琰说的每一句话,我都会转告你。”她清楚这里面的利害,就算再心疼曹苗,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桩亲事黄了。
夏侯徽伏在德阳公主的肩上,咯咯的笑出声来。“阿母,我就是不服气。长这么大,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笨。到时候,我一定让他看看什么叫聪明。”
“那可说不定。”德阳公主故意说道:“你再聪明,还能超过太初?在允良面前,太初也有回答不出来的时候。”
夏侯徽的自信顿时像被铁锤重重地敲了一记,碎了一地,随即又暗自咬了咬牙。
——
回到太尉府,夏侯徽将经过告诉了张春华。
听说曹苗要相亲,又提出了一堆要求,张春华很不舒服,却又无可奈何。
这是司马懿的决定,她只能照办。就当前的形势而言,她也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。
司马果很伤心,觉得自己成了任由曹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