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想向曹苗解释,司马果并非如此愚笨,她是有能力担起主妇之责,为曹苗主持家务的。
可是曹苗根本没给她解释的机会,反而抛出一个让她惊骇不已的言论:司马师怀疑她与曹苗不清不楚。
若是在以前,她肯定嗤之以鼻,理都不用理。可是现在,她与司马师之间的信任濒临崩溃,任何猜疑都是有可能产生的。她此刻孤身来探曹苗,岂不是授人以柄,给了司马师猜疑的理由?
她说之所以没有和张春华、司马果一起出山庄,又一个人来找曹苗,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为司马果解释,司马师能信吗?
今天的考试还没解释清楚呢。
正当夏侯徽进退两难之际,曹苗隔着门问道:“你说,司马果只答对五道题,是真的还是假的?”
夏侯徽苦笑道:“我不好说是真还是假,但这绝对不是她的真实能力。”
“那就是假的了。既然她宁愿装傻,也不肯嫁给我,你这么做,她会怎么想?”
夏侯徽欲哭无泪,一声长叹。“我只求问心无愧,实在顾不上太多了。允良,有一句话,我想对你说,希望你能冷静的想一想。”
屋里一片寂静。
夏侯徽等了片刻,轻声说道:“允良,我知道,你有心继承武皇帝遗志,抑制世家、豪强,以集中人力、物力,完成统一天下的大业。可是你有没有想过,为什么武皇帝晚年频遭内乱,甚至因此丧失了一举拿下益州的大好机会?”
屋里还是一片寂静,也不知道曹苗是不是睡着了。夏侯徽无从判断,又不想让别人听到她的话,只好压着声音,希望曹苗能听得到,听得进。
“原因无他,能治国的人才大多在世家。寒门的确也能出人才,可是数量远远不如世家。这个困境绝非几道求贤令就能解决的,治理天下离不开世家的支持。”
“你可以打压司马氏,但是你无法打压整个世家。相比于司马氏,汝颍世家才是真正的对手。你抓了仓辑,仓辑死了吗?你抓了钟泰,钟泰死了吗?王机死了,没有人再保护仓辑,他只好向你称臣苟活。钟泰却在廷尉狱里等大赦,只要他不死,将来就会因祸得福,重登仕途。”
“陛下为什么不查?因为他知道查出结果也没有意义,不如不查……”
房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露出曹苗半张脸,眼神疑惑。“钟泰在等大赦?”
夏侯徽吃了一惊,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,伸手拍拍胸口,安抚乱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