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可是她还是觉得曹苗欺负夏侯徽的可能微乎其微,反倒是夏侯徽有欺负曹苗的可能。夏侯徽一向骄傲,今天接连受挫,又逢司马师出事,一时气极,出言不逊,是完全有可能的。
德阳公主叹了一口气,走到夏侯徽身边,将她搂入怀中。“媛容,不管出了什么事,受了什么委屈,你对阿母说,阿母帮你出气。如果在阿母面前,你都不能说真话,那你还能对谁说呢?”
夏侯徽伏在德阳公主肩头,心中添了一份暖意,情绪渐渐平静下来。她很想将与曹苗见面的事告诉德阳公主,可是转念一想,阿母毕竟不是阿翁,她对朝政的影响非常有限,帮不上什么忙。这件事,只有和阿兄夏侯玄商量才有意义,和阿母说只会惹她担心。
“阿母,没什么,只是……这些日子太累了,一时难过。”
“当真?”德阳公主将信将疑。
“阿母面前,岂敢虚言。”夏侯徽拭了拭眼泪。“还有,我刚刚听说子元受伤,一时着急,与允良说话时语气不太好,怕是……吓着他了。”
德阳公主本来就这么觉得,此刻见夏侯徽自己认了,更加笃定。她拍拍夏侯徽的肩膀,安慰道:“你啊,就是从小占上风惯了,目中无人。今天被允良说了几句,心里有气,也是正常。不用担心,阿母去看看,允良最听我的话了,他一定不会怪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