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拱拱手。“曹苗、曹纂仗势欺人,寻各种理由滋事,泰位卑言轻,不得不从。”
“这些话,是你偶尔听到?”
“是的。就因为听到了他们谈话,还被他打了几鞭。”钟泰撸起衣袖,让钟繇看他手臂上的鞭痕。鞭子是夏侯序抽的,抽得很重,倒不是作假。
钟繇瞥了一眼,叹息了一声,命人取来一盒药,亲自递给钟泰。“好好养伤,保重身体。”
“喏。”钟泰感激不尽,收好药,再三拜谢后退出。
钟繇坐在凭几中,看着钟泰退出,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。他可以不信钟泰,但他深知这个谣言的杀伤力。他自己什么也不怕,但钟毓不同。天子一直有意无意的压制汝颍子弟。钟毓为散骑多年,还没有正式受职。现在出来这么一个谣言,若不能及时清本正源,钟毓很可能连散骑都会被罢免。
这个谣言狠就狠在你明知是谣言,也不得不应对,否则就会越抹越黑。攻其必救,合乎兵法之要。
更要命的是这个谣言听起来不像谣言,真能蛊惑一部分人。一旦传播出去,很快就会满城皆知。
“取我的名刺,邀司隶校尉崔德儒一见。”钟繇沉吟良久,淡淡地吩咐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