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最先说起此事的人是夏侯尚书的儿子夏侯序,他刚刚从阳城山回来,应该也是听高阳乡公说的。
天子感慨不已,立刻批准了崔林的请求,又对钟毓说,这件事涉及到太傅的清名,必须尽快解决。仅仅是司隶校尉去不够,你也是当事人,去当面问个清楚吧。如果确实是谣言,就让曹苗出来澄清一下。
钟毓气得要吐血。我怎么成了当事人?我是受害者。什么叫如果是谣言,这本来就是谣言好不好?曹苗这是蓄意污陷,理当重惩。
话虽如此,钟毓自己也清楚,这事最好的结果就是曹苗出来澄清,想惩处曹苗是不可能的。既然钟泰传谣天子驾崩都没事,曹苗传谣他私通父妾又能算什么事?
免曹苗的职?他根本没官职好吗?
夺他的爵?且不说天子给不给钟家这个面子,就算给,一个乡公的得失能对曹苗有多少影响?
钟毓领着旨,匆匆出宫去了。他走得太急,下台阶时一脚踩空,险些扑倒在地,向前冲了很远才勉强停住。还没等他站稳,一旁的御史就参了他一个御前失仪。
天子很客气,罚俸半个月,意思一下。
半个月的俸禄不值一提,脸丢大了。钟毓强忍着一口老血,脸色铁青的出去了。
看着钟毓颤抖的背影,天子费了好大劲才忍住蓬勃的笑意,对一旁的曹肇说道:“千里马有千里马的用处,恶犬有恶犬的用处。允良不学有术,无军政之才,却能出奇制胜。此行去江东,当能建奇功。”
曹肇躬身道:“陛下英明,知人善任。只是臣担心他一味出奇,将来可能误入歧途。”
天子微微颌首。“长思,经历了大司马之事,你也沉稳多了。待大司马痊愈,你随他去扬州吧。既能见习军政,也能照顾他的起居。”
曹肇大喜,连忙答应。“谢陛下。”
两个四目相对,会心而笑。
曹爽一手提着衣摆,一手拿着一份文书,快步走来。他步履矫健的上了台阶,在殿门口脱鞋,连声说道:“陛下,关中大捷。”
天子和曹肇互相看了一眼,不约而同的笑了。曹肇走到曹爽面前,从他手中抢过文书,打开一看,不禁喜上眉梢。“陛下,将军郝昭击退了诸葛亮,诸葛亮无功而返,伤亡三千余人。哦,还有,夏侯绩也立功了。他率部守城,击退进攻七次,手刃蜀贼十一人,还擒获了都尉一人。”
“是吗?”天子喜出望外。“元功初登战阵,便有这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