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交易?”
曹苗垂下了眼皮,一声不吭,脸色平静如古井无波。你还好意思和我说诏书?有本事你去小叡子面前告我,看他会不会帮你说话。
钟毓气得肺都快炸了。他在天子面前都可以不卑不亢,遇到曹苗这种软硬不吃的刺头却什么办法也没有。如果可以,他真想一剑刺死曹苗。可是他心里很清楚,曹苗说得对,他真不是曹苗的对手,拔剑解决不了问题,只会自取其辱。
唯一的办法,就是和他交易。
“你想问什么?”钟毓的眼睛都红了。
曹苗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我听说钟太尉为大魏征战数十年,患有足疾,几年前就不良于行,上殿都需要虎贲用肩舆抬。如今更是隐居山林,不问政务。我很好奇,他的身体究竟怎么样?”
“你究竟想说什么?”钟毓警惕地看着曹苗。
“我就想知道,钟太傅的身体究竟是好,还是不好?如果好,为什么不上朝?如果不好……”
曹苗拖长了声音,没有再说下去,但意思已经很明白。如果身体不好,连上朝都不行,还能生儿子,这就不能怪别人多想了,正常人都会起疑心。
钟毓也很郁闷。钟繇又不是自愿不问政务,是天子不想让他问。文皇帝时,钟繇改任太尉,今上即位,迁太傅,都是虚职。钟繇因此隐居阳城山,刻意远离洛阳,就是表示不满。
可是这样的话,他们不能像曹苗一样说得无遮无掩,否则就是对朝廷不满。
虽然他们的确不满,也一直在用行动表达不满,但他们绝不会说出来,授人以柄。
心口不一,难免遇到麻烦。如果大家心照不宣,那还好办。万一遇到曹苗这种非要把事挑明的人,就没法回答了。进亦难,退亦难,答也不是,不答也不是。
沉吟半晌,钟毓说道:“家父虽有足疾,体力尚可,是天子体恤老臣,这才肩舆上殿。此等优待,并非家父一人,司徒王公亦有幸承恩。”
曹苗顿时来了精神。“王公也七十生子了?”
钟毓吓了一跳。“我可没这么说,你别望文引义。”
“那我就不明白了。”曹苗歪着头,神情疑惑,看向一旁的曹肇兄弟。“你们还知道有谁七十生子的?一般来说,人过花甲,年老体衰,精力不足,别说生儿子了,尿尿都湿鞋。”
曹肇绷着脸,不让自己笑出声来。曹纂却咧着大嘴笑了。“没错,没错,我还真没听说过这样的,怎么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