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曹肇很惊讶两头羊舔**心就能让曹肇屈服实在诡异,但他相信曹纂。
这个壮得像熊一样的弟弟或许不够聪明,却绝对不是懦夫。若不是实在无法承受,曹纂不会招,至少不会这么快就招。
次日一早,曹肇心满意足的走了。他要赶回洛阳,向天子汇报,也让天子安心。
见识了曹苗的手段,他对曹苗行间江东的信心又增加了几分。
临走之前,曹苗让曹肇通报天子,行动在即,他需要更多人手,不管是大司马府的部曲,还是校事署的校事,总之需要一些精干的力量。他身边人手有限,万一钟繇动粗,他未必挡得住。
曹肇策马急行。清晨出发,下午就进了洛阳城。他来不及洗漱,直奔大殿。
曹爽站在殿门口,见曹纂赶来,不动声色地摆了摆手。曹纂会意,退到一边,低声询问曹爽出了什么事。进宫时,他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太正常。
“司徒薨了。”曹爽低声说道。
曹肇吃了一惊。他知道司徒王朗身体不好,却没听说王朗有逝世的可能。这才几天,怎么就死了?他下意识地和最近的事联系起来。在朝多年,他知道很多事看起来没关系,实际上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就算没关系,只要有人想让他们有关系,就一定会有关系。
“司徒可有遗表?”
曹爽看看曹肇,脸颊轻轻抽搐了两下。“司徒临终前口授遗表,其子王肃正在殿中向陛下呈报。”
曹肇暗叫不妙。
王朗作为老臣,曾与钟繇、华歆并列,被文帝曹丕赞为大臣典范。他们也的确有相似之处,不仅是年岁长,名望高,更是前朝旧臣。他们站在大魏的朝堂上,就是天命在魏的象征。
如今钟繇迁太傅,华歆刚刚迁少傅,都是有名无实的虚职,没有大事,不会上朝。仅剩的司徒王朗去世,三个前朝老臣就全部消失在朝堂之外了。
天子刚刚登基三年,就出现这么重大的变故,未免有些着急,很容易引起反弹。
王朗有遗表,又不是手书,这里面究竟有多少是王朗想说的,又有多少是其他人想借王朗之口说的,谁能分得清?作为天子,必须对老臣保持必要的尊敬,更何况是已经去世的老臣,就算那些意见不怎么中听,也不能不留三分薄面。
总而言之,一场不见血的交锋随时可能展开。
曹肇既庆幸又不安。庆幸的是郝昭、夏侯绩刚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