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苗不慌不忙,右手迎了上去,手中的腰牌狠狠的敲在女子的脚背上。
“唉哟!”女子失声尖叫,站立不稳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缩起双腿,痛得眼泪汪汪。
“质量不错。”曹苗咧嘴而笑,将腰牌在女子面前晃了晃,又道:“腿也不错,很直。只是这脚可惜了,不知道会不会断。若是断了,以后别说骑马,走路都麻烦。”说着,他伸手抓住女子的手,手指轻拂伤口,笑眯眯地看着女子。
“在下大魏高阳乡公曹苗,敢问芳名?”
女子眼神一闪,盯着曹苗看了又看,眼中露出恐惧之色,声音发颤。“你……你就是那个疯子?”
“正是。”曹苗笑得更加灿烂。“羊衜就是我抓的。敢问芳名?”
“时……时诺。”
曹苗拿起腰牌。“这个时?”得到时诺的首肯后,他又问道:“哪个诺?”
“一诺千金的诺。”
“哦,那你的诺言……值钱吗?”
时诺狠狠的瞪了曹苗一眼,哼了一声,扭过头。她想抽回被曹苗握住的脚,却不敢轻举妄动。刚才曹苗那一击又狠又准,丝毫没有留手之意。她很担心惹怒了曹苗,曹苗真把她吊在外面,诱吴国的探子来救。正如曹苗所说,她的意外被俘是解烦营的重大失误。如果有机会救回去,解烦营会不惜代价。
她不怕正常人,但她怕疯子。
曹苗松开时诺的脚,盘腿坐了下来。“我要过江避难,想找一个有权有势的人保护,孙夫人是一个非常理想的对象。你如果能帮我带话,我就想办法放你回去。”
时诺微怔,随即转头打量着曹苗,眼神疑惑。
“你知道钟繇吗?”
时诺连连点头。谁不认识钟繇?汉魏两朝两臣,辅佐过汉帝、曹操、曹丕、曹叡四代人,汝颍世家的代表。不仅在魏国,就是在江东,那也是赫赫有名。
“我一时嘴快,说他那个小儿子钟会不是他亲生的,是他的大儿子钟毓私通他的妾生的。”
“噗!”时诺一时没忍住,笑出声来,随即又觉得不妥,强忍着咳嗽了两声。
曹苗一脸无奈。
“我怎么信你?”时诺强作镇静,一本正经地说道。
“你可以去打听。羊衜虽然被抓了,我相信你们在洛阳还在眼线。”
时诺想了好一会儿,咬咬牙。“好,我帮你带话。”
“多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