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也好,孙夫人也罢,都是吴王至亲,吴国栋梁。”门口传来一声轻笑,一个年轻的官员排众而入,向曹苗拱拱手。“校事郎广陵吕壹,见过曹君。”
曹苗打量了吕壹两眼,起身还礼。吕壹相貌俊秀,眼神清澈,和他印象中的奸邪大相径庭。如果不是他的官职校事郎,他甚至不知道面前这人是不是那个吕壹。他安排人调查过吕壹,却没什么收获。吕壹尚未掌权,消息极少,只知道他是一个校事郎,普通得不能再普通。
“怎么才上来?”孙鲁班没好气的喝道。
“刚才遇见孙夫人,说了几句话。”
孙鲁班脸色微变,没再纠缠这个话题,低声说道:“《谏逐客书》是哪部书,你读过没有?”
吕壹向孙鲁班使了个眼色,转身又对曹苗说道:“曹君刚才提及的是李斯所作《谏逐客书》吗?”
曹苗耳力甚好,将孙鲁班和吕壹嘀咕的话听得一清二楚,不禁哑然失笑。孙鲁班居然不知道《谏逐客书》,看来他的确准备不足,完全没想到这女人真是个绣花枕头,胸大无脑,肚子里没一点墨水。她带着吕壹来,应该是指望吕壹助攻。
“正是。”
“久闻令君雍丘王学富五车,没想到曹君也好学问。壹不才……”
曹苗抬起手,打断了吕壹,脸色有些不善。“他是他,我是我,你不要混为一谈。”
吕壹讶然。孙鲁班心中一动,想起曹苗曾经提及,他与曹植关系不佳,连忙给吕壹使了个眼色,示意他不要再提这个话题。眼神能传达的信息有限,吕壹也搞不清楚孙鲁班究竟想说什么,只好含糊过去,打了个哈哈,躬身致歉。
“能否请教,这四百年前的《谏逐客书》,于今有何借鉴?”
曹苗哑然失笑。“足下是校事郎?”
“正是。”
“具体职掌为何?”
“典校州郡文书。”吕壹从容应道,看不出半点惭愧。
曹苗点点头。“那吕君对各种典故应该很熟悉,何必明知故问?《谏逐客书》是四百年前的文章不假,若是论古,又怎么比得上三坟五典,八索九丘?就算是儒家六经、诸子百家,也比《谏逐客书》古老多了。难道这些,你都不懂?”
吕壹莞尔一笑。“曹君指教得是。我只是不解,这《谏逐客书》和公主的婚姻有什么关系?”
曹苗看看吕壹,又看看孙鲁班,哈哈大笑。“没关系,没关系,我一时失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