抢在曹苗来之前,吕壹尽可能将相关注意事项告知孙鲁班,提醒她注意。
孙鲁班半懂不懂,越听越烦。她的任务本来很简单,就是问清曹苗来吴国的目的,尽可能多打听一点有用的消息,然后将曹苗收为门客。现在凭空多出派系之争,让她很头疼。
过了好一会儿,孙鲁班的酒菜都凉了,阿虎才下来传话:曹苗更衣完毕,请孙鲁班上楼说话。
虽然对曹苗没来见她,反而让她去见有些不爽,孙鲁班建功心切,还是上了楼。
来到曹苗的舱室,孙鲁班发现不仅舱门修复,舱里的摆设也有所调整。曹苗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,坐在大案前,面带微笑,神采飞扬。如画跪坐在他向后,正为他整理头发,雪白的脸上带着一抹红晕。见孙鲁班进来,她躬身施了一礼,退入内舱。
孙鲁班是过来人,一看就知道曹苗刚才这半天时间不是更衣这么简单,顿时有些不自在。
她正值青春年少,与周循成亲后琴瑟和谐,二人世界如胶似漆。周循不幸早夭,她不仅精神上遭受重大打击,生理上也缺了一半。
周循有周瑜遗风,是年轻一辈中的俊杰,孙鲁班一时很难找到替代他的人。再加上自矜身份,还不至于饥不择食。再婚是必然的,所以孙权很快将她许本给丧妻的馁南将军全琮,只等周循的丧期结束。
全琮人到中年,不仅娶过妻,还育有三子。对孙鲁班来说,全琮显然不是良婿,这门亲事更多的政治利益。她无法拒绝,只能沉湎于游乐,常来西施舫消遣,听曲观舞,打发时光。
对全琮来说,孙鲁班来西施舫总比去别的地方好,所以索性将西施舫当作礼物,送给了孙鲁班。有全大娘从中安排,有意无意的挡住了无数的狂蜂浪蝶。
但这些都是扬汤止沸,只能暂时分散注意力,却解决不了根本问题。此刻,曹苗坐在孙鲁班的面前,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,孙鲁班被压制了很久的欲望像决堤的洪水,一下子吞噬了她,让她坐立不安,心乱如麻,脸也莫名其妙的热了起来。
“公主请坐。”曹苗一改之前的冷漠,热情相邀,笑容灿烂。他搓着手道:“你饿不饿?我有点饿了,想吃点东西,公主有没有兴趣一起?”
孙鲁班得意之余,莫名心动。笑起来的曹苗很阳光,虽然相貌比不上周循英俊,这种温暖的感觉却有过之而无不及。周循动静依礼,即使是闺房之内,也不会说这么亲密的话。
孙鲁班本想说吃过了,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