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年的基业便毁了大半……”
见曹苗打开了话匣子,越喝越多。
孙鲁班心中暗喜,连连劝酒。
曹苗不知不觉就“喝多”了,纵论了一番世家害国的高论后,又借着酒兴,眯着惺忪的醉眼,指着孙鲁班,大着舌头说道:“公主,恕我直言,你再嫁给全琮这件事,有……三不妥。”
孙鲁班也喝得不少,本来转得就不快的脑子更近乎宕机,丝毫没觉得冒犯。
“此话怎讲?”
“周都督是淮泗人,全琮却是吴郡人,此举有抑淮泗而就吴郡之嫌。此为……一不妥也;公主青春年少,芳华正茂,全琮却已经年近半百,年龄差距太大,不相匹配。此为……二不妥也;公主虽是女子,却勇于任事,当如孙夫人一般,为吴王分忧,奈何嫁为人妇,相妻教子,浪费这一身才华?此为三不妥也。”
曹苗一拍案几,震得案上杯盘震颤,汤汁横流。借着侍女收拾的机会,曹苗踉踉跄跄的起身,挪到孙鲁班,装作脚下不稳,一屁股坐在孙鲁班的身边,一拉着孙鲁班的手,轻轻拍了拍,满怀惋惜地嚷道:“公主,太可惜,太可惜啦。你应该像孙夫人,做女中豪杰,巾帼英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