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接连看了孙鲁班几眼。曹苗这么危险,实在不能让他靠孙鲁班太近。孙鲁班就是个火爆脾气,万一发生冲突,曹苗伤了孙鲁班,那可如何是好?
孙鲁班开始也有些惊讶,后来却渐渐镇静下来,眼神中的怀疑越来越浓。她斜睨着侃侃而谈的隐蕃,嘴角渐渐挑起,带着一丝不屑。待隐蕃说完,她冷笑道:“你还真是会造谣啊,说得和真的一样。”
隐蕃愕然。“公主,蕃句句属实,不敢有半句欺瞒。”
“你刚才说,曹苗曾因一点小事,咬断别人手指?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人是谁?”
“名士高珣。”
“既是名士,想来也是个读书人。他有武艺吗?武艺如何?”
“这个……武艺寻常。”
“既然武艺寻常,他如何是曹苗对手?曹苗要杀他如同杀鸡一般,又何必如无赖一样咬人?”
“曹苗……”隐蕃语塞,不知如何解释,半晌才说道:“曹苗的武艺也很寻常,并无制服高珣的能力。”
“曹苗的武艺的确寻常,但他却不是你们这般文弱书生。他……他强壮得很,何况他身边还有阿虎等人,制服一个卖弄口舌的名士有什么难的?”
隐蕃无言以对,愣愣地看着孙鲁班。
吕壹也心中不安。孙鲁班怎么会为曹苗辩解,这时候不应该是挑动隐蕃与曹苗作对,尽可能地多打听一点消息吗?而且孙鲁班的神情扭捏,不太正常了。以大虎为名的孙鲁班什么时候这么羞涩过?
不会是……
吕壹激零零打了个冷战,没敢再往下想。吴王的女儿,周循的未亡人,全琮未过门的妻子,在西施舫中,全琮部曲的眼皮子底下,与一个魏国降人苟且,一旦传出去,不知道会惹出多大的动静。
吕壹垂下眼皮,眼观鼻,鼻观心,不动如山。
见隐蕃无话可说,孙鲁班认定隐蕃就是造谣之人,喝令吕壹再审,这才雄赳赳,气昂昂的走了。
隐蕃急得大叫。“公主,公主,我说的都是真的啊……”
吕壹叹了一口气。“隐君,别喊了,还是老实交待吧,免得皮肉受苦。”
隐蕃欲哭无泪。“吕君,我真的没有造谣啊。你让我从何说起?”
吕壹招了招手,两个狱卒奔了过来,一脸谄媚的笑容。吕壹抬抬下巴,云淡风轻的说道:“请隐蕃见识一下我校事署的手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