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动,不仅双腿像是铸在地上一般,就连衣摆都没有明显的晃动,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个活人,会不会一直这么站下去。
“曹君心思周密,胸有城府,非等闲之辈。”孙夫人淡淡地说道。“虽说上智为间,可是如此人才,埋骨他乡,还是太可惜了,其中必有原由。”孙夫人抬起头,静静地看着曹苗。“不知曹君能否相告?”
曹苗笑道:“既然夫人这么坦诚,我怎能不投桃报李。我行间江东,是因为有一个推辞不掉的理由。”
“哦?”孙夫人露出浅笑。“因为得罪了钟繇?”
“钟繇是末,不是本。以夫人之智,想来不会相信,我又何必白费口舌?”
孙夫人眼皮轻挑,露出一丝足堪玩味的笑容。“那又是什么?”
“为亡母正名。夫人耳目众多,这些细节,就不用我再说了吧?这个理由充分吗?”
孙夫人抬起手,用尾指挠了挠眉梢,一时无语。她完全没想到曹苗会这么直接,她准备的讯问方案连施展的机会都没有。“这么说,曹君承认了?”
“承认。为什么不承认呢?难道非要挨一顿打,再屈打成招?”曹苗笑出声来。“我可没那么贱。解烦营的大狱虽然不如西施舫舒适,饭总是要管的吧?我这么配合,夫人是不是也能网开一面,隔三岔五的赏顿酒肉,让我解解馋?我这人虽的嗜好没有,唯食色二欲,须臾不可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