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,对身体多少有些了解。”
孙夫人轻轻地吁了一口气。“可有调理之法?”
“有自然是有,不过要根据轻重而定。如果症状尚浅,练些导引术,自我调理即可。如果症状严重,就要请精通按摩、推拿的名医施治,必要的时候还要辅以汤药。”
孙夫人嘴角微挑。“曹君既修仙道,想必也精通导引、按摩了?”
“导引略知一二,按摩不会。”曹苗摊摊手。“一来我身体很好,没这个需要;二来就算有需要,也是别人服侍我,不用我服侍人。对我来说,这是屠龙之术,不学也罢。”
孙夫人无语,却不得不承认曹苗说得有理。他本是魏国王子,就算过得再苦,也不至于侍候人。
“多谢曹君提醒,我会留神。”孙夫人想了想,又添了一句。“如果有需要,再请曹君赐教不迟。”
曹苗点点头,说了几句客套话,起身告辞。
孙夫人微微欠身,目送曹苗离开,心情越发复杂,身体的伤痛也比往常强烈,隐痛甚至变成了刺痛,提醒着她岁月的无情。
不知不觉,人生已过大半。
兄弟姊妹八人,如今只剩下她与孙权在世。孙权在武昌宫里,妻妾成群,儿女绕膝,其乐融融。她在这解烦营中,孤独一人,身边连一个孩子都没有,多少有些凄凉。好容易将性格最像自己的孙鲁班招到营中,却不如这魏国降人知冷暖。
孙鲁班从小娇生惯养,没吃过苦,根本不知道怎么关心人。相比之下,曹苗少年丧母,弱冠又被迫逃亡,比孙鲁班成熟多了。
他对我这么关心,或许是因为我与他的亡母崔夫人年龄相近吧。崔夫人虽然不幸早夭,有这样的儿子,泉下有知,也该瞑目了。可是我呢?那个哇哇大哭的孩子,现在还记得我吗?
孙夫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,心情沉重,说不出的疲惫。
孙鲁班走了进来,见孙夫人低着头,精神不振,连忙赶了过来。
“姑姑?”
孙夫人强打精神,抬起头,看看孙鲁班。“是大虎啊,你怎么进来了?”
“曹苗说姑姑精神不爽,要我多留心,我就进来看看。姑姑,你是又不舒服了?”
“没有,没有,只是……有点累了,休息一会儿就好。大虎,你扶我回房吧,我们说说话。”
孙鲁班连声答应,扶起孙夫人,回了内室。两人一边洗漱,一边说些闲话。孙夫人问了一些这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