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公费,私财有限,即使倾家以赴王事,也是捉襟见肘,这才不得不行险,还请丞相体谅体谅我的难处。”
黑面汉子哼了一声,眼中露出一丝鄙夷。不过他掩饰得很好,很快就消失了,换作一副理解的眼神。“将军的难处,丞相已经知晓,也做了安排。千匹蜀锦装船起运,最多三五日就能到武昌。青草市被封,不能交割,我们只能换一个地方。将军,你看哪儿比较方便?”
“鹦鹉洲吧,我安排人在那里接货。”
“恐怕不行。”黑面汉子摇头道:“鹦鹉洲的守将与将军交往过密,一旦有人追查,很容易牵连到将军。青草市后,吴人缉私很严,不能掉以轻心。”
“我们小心点就是了。”
“小心也没用,几千匹锦不是小数目,突然消失,一定会引起解烦营的注意。”黑面汉子眉头皱得更紧。“魏国来的曹苗就在解烦营,我们怀疑,青草市被查封,很可能和他有关。”
白面汉子也皱起了眉。“郑君,那曹苗究竟是什么身份?他是真的逃亡,还是行间?”
黑面汉子苦笑。“眼下还没有确切的证据,我们也无从判断。从各方面来看,逃亡的可能性很大。不过,丞相的意思是,不管他是逃亡还是行间,都不能留着他。必要的时候,可以行非常手段。”
“什么非常手段?”
黑面汉子刚要说话,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。他看了白面汉子一眼,眼神凌厉。白面汉子连忙陪笑解释道:“不妨事,是我为郑君准备的胡姬,请郑君笑纳,稍解旅途劳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