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,而是来自于恐惧。”
孙夫人一愣,蛾眉微耸。“曹君能否详言?”
“夫人身在局中,不能自明,需跳出局外,才能一窥究竟。”曹苗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夫人似乎忘了一件事:这里是武昌,不是洛阳,也不是成都。在这里,能和夫人一较高下的人只有吴国人,而不是我魏国或者西蜀的什么人。纵使是不世出的奇才,也不可能在千里之外遥控这种事务。”
孙夫人眨了眨眼睛,思索片刻,脸上渐渐露出一丝浅笑。“曹君果然聪慧,一语中的,只是隐约有挑拨之意。这么说,曹君不是间谍,是策士,不行阴谋,行阳谋?”
“夫人这么说,也并非不可。”曹苗面不改色,淡淡地笑道:“天下大势,但凡有点见识的人都看得出,夫人想必也不例外,又何须我挑拨?”
孙夫人含笑不语,命人添上茶,举杯向曹苗示意。“妾愚钝,愿闻曹君高见。”
曹苗举杯还礼。“时辰不早了,以后有时间再慢慢说这些大事吧。今天还是说一些近在眼前的事,或许能让夫人安睡一宿。”
“哦?”孙夫人的嘴角撇了撇,似笑非笑。
“夫人应该还没有抓麋芳吧?”
“证据不足,不能轻举妄动。”
“那夫人派人提醒麋芳了吗?”不等孙夫人说话,曹苗又道:“有孟达的殷鉴在前,麋芳再蠢,也该知道诸葛亮不可信,所有的这一切都可能是利用他。”
“若麋芳是疑兵,那西蜀真正的手段可能是什么?”
“不管是什么都不重要。”
孙夫人大感意外,身体下意识地向前倾。
曹苗呷了一口茶。“夫人以为,诸葛亮敢和吴国撕破脸吗?”
孙夫人微微颌首,眼睛渐渐亮了起来。孙鲁班听得稀里糊涂,一会儿看看孙夫人,一会儿看看曹苗,急得抓耳挠腮。孙夫人见了,瞪了孙鲁班一眼,又看向曹苗,眼神中多了几分欣慰。
“所以,曹君的建议是……”
“敲打麋芳是不够的,真正要敲打的是西蜀使者,让他们转告诸葛亮,如果登基大典出任何问题,都会影响结盟。我想,诸葛亮应该不会像刘备一样,放着汉中不问,挥兵东向,与吴国争锋。”
孙鲁班眉头紧皱。“这是不是太失礼了,西蜀人……会同意吗?”
曹苗含笑看着孙鲁班。“诸葛亮北伐连续受挫,他急需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的权威,不会在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