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苗的手犹豫了。
虽然蒙着眼睛,但听觉和触觉却告诉他,怀中的这个女人身心疲惫。机缘凑巧之下,她脱去了甲胄,放下了防备,获得了刹那的轻松,露出了不为人知的软弱。
这是他进攻的最好机会,可是他却犹豫了。
费尽心机,剥去了厚重的石璞,本以为会得到一块美玉,制成价值连城的玉器,却发现玉石伤痕累累,残破不堪。只剩下小小的一点核心,纯净而弱小,犹如摇曳的烛火,随时可能被呼吸吹灭。
曹苗咂了咂嘴,暗自叹息。
他的手越发轻柔,小心翼翼地摸索着,试探着,感知着皮肉筋骨,细心检查其中郁结的伤痕。
他心如止水,灵台空明。
仔细检查了一番后,他脱下外衣,铺在地上,将孙夫人放在上面,又仔细地盖好。他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,对守在楼梯口的鲁弘勾了勾手指。
鲁弘走了过来,刚要说话,曹苗竖起手指,挡在嘴边。鲁弘会意,闭上了嘴巴,同时向舱内看了一眼。借着舱外的斜阳夕照,她看见孙夫人躺在席上,睡得正香,不禁大感诧异。
曹苗眼神纯净,语气平和。“夫人累了,要小睡片刻,你守着她,不要让人来打扰她。”
鲁弘点点头,闪身进了舱。曹苗下了飞庐,先找到任大娘,让她送一套颜色素净些的衣服到舱里去。任大娘也不多问,很快准备妥当,亲自送到飞庐,交给鲁弘。
曹苗回到甲板上,孙鲁班拉着孙鲁育凑了过来,眉飞色舞的问道:“谁赢了?”
“没有比武,你姑姑胳膊脱臼了,我刚帮她接上。”曹苗打量着孙鲁班。“公主,我有点担心。”
得知比武不成,孙鲁班心中遗憾,随口应道:“担心什么?”
“我担心你会重蹈你姑姑覆辙。”
“覆辙?”孙鲁班茫然。孙鲁育也有些紧张起来,忍不住问了一句。“姑姑怎么了?”
“她习武不得法,用力过猛,积累了很多伤。如果不及时加以调理,恐怕不得寿终。”
孙鲁育惊呼一声,用手掩住嘴。孙鲁班倒不怎么意外,孙夫人身上有伤,她一清二楚。她疑惑地看着曹苗,欲言又止。她很想问问曹苗怎么知道孙夫人身上的伤,却又不敢贸然相问,尤其是当着妹妹的面。
“那我该怎么做?”
“选择适合你的武艺,循序渐进,不要急于求成。尤其是射艺,不要一味追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