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苗的判断来自陈表的一句无心之言。
昨天比武之后,陈表感觉不舒服,便向孙登告了假,打算先回去休息,没曾想孙登的座舰居然临时有事,不在附近。无奈之下,陈表在船尾休息了一阵子,才算缓过来。
曹苗当时就上了心。因为孙登的座舰离开的时间和全大娘失踪的时间吻合,但巡查记录里并没有相关记录。即使孙登是太子,进出禁军水师的警戒范围也要登记,除非有人故意抹掉了这条记录。
事出反常必要妖。如果里面没鬼,为什么要做手脚?
曹苗脑子里装着武昌地图,稍微判断一下,就能估计出全大娘能够藏身的大概范围。再与孙夫人一对照,几个地点就浮出了水面。
其中一个就是青草市。
当初那些油料就是藏在青草市,但这些油料并非全大娘所有,至少没有证据表明那些人和全大娘有关。根据相关的审讯记录,油料是被人抢走的,而那些人正是脸上黥了“魏虏”二字的魏军俘虏。
全大娘可能早就知道这些油料的存在,但抢劫油料应该是临时起意。
孙夫人听完曹苗的分析,提醒道:“那些油料还没查到,这可能是个陷阱。”她随即又说道:“这么说,刚刚的伏击与全大娘无关?你究竟结了多少仇?”
“我怎么知道?”曹苗策马奔驰。“我还没问你呢,那些刺客全部抓住了?可有审讯结果?”
孙夫人神情有些尴尬。“跑了几个,那些刺客都是亡命之徒,不是死战不降,就是自裁了,没有活口。”
“我……”曹苗彻底无语了,回头看了一眼孙夫人,欲言又止。
孙夫人绷着脸,一言不发。她也觉得很丢脸,可是事实如此,她也没办法。
过了好一会儿,曹苗咬牙说道:“看来我们的对手不仅多,而且很狡猾啊。夫人,我就是马蜂窝,你确定不离我远点?”
孙夫人叹了一口气。“与其说这是你的麻烦,不如说是我的麻烦。只不过以前没有溃烂,表面看起来还算光鲜,如今被戳破了,脓汁便流得到处都是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不用欠你人情了吧?”
孙夫人随即寒了脸。“我欠你的。”说完,一踢马腹,向前急驰而去。曹苗的坐骑跟不上,只能在后面吃土,连说话都张不开嘴了。
“这破路!”曹苗骂了一句,抬起手臂,挡住了脸。
——
对孙夫人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