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东,总要有所目的吧?你倒是说说,我潜行江东的目的是什么?”
“自然是离间我大吴君臣,乱我大吴朝政,为魏国通风报信。”
“那我来了几个月,你们大吴的君臣被离间了吗?朝政乱了吗?我又通了什么风,报了什么信?”
看着镇静自若的曹苗,羊衜欲言又止,气势不知不觉的弱了很多。
曹苗笑笑。“羊君,冒昧地问一句:儒法王霸之间,你奉儒还是奉法,崇王道还是崇霸道?”
“这有关系吗?”
“当然有关系。”曹苗笑得更加灿烂,眼神却更冷。“如果你是信奉儒学,崇信王道,我的确有为间的嫌疑。比如吴王父子之间的分歧,君臣之间的冲突,都可以推到我的身上。可若是你信奉的是法家,崇奉的是霸道,那我所做的一切,似乎都不是间谍所当为。”
不等羊衜回答,他又悄声补了一句。“是太子让你来的吗?”
羊衜眼神微缩。“乡公不必顾左右而言他。你是校事都尉,这是事实吧?”
“是,我是校事都尉。”
“既然如此,刘辰是你的部下,你会不知道他的身份?”
曹苗歪着头,咂了咂嘴,无声地笑了起来。“我明白了,羊君是奉行儒家,有恩报仇,有仇报仇,今天就是来报仇来了。行,谁让我当初有眼不识泰山,得罪了羊君呢。如今一报还一报,也是天经地义的事。你说吧,还有什么罪,我都认。然后是去解烦营,还是校事署,悉听尊便。”
曹苗束手就缚,羊衜反而有些不知所措。他恨恨地盯着曹苗看了两眼,转身下去了。
曹苗不屑地哼了一声,又扬声笑道:“听够了没有?再不上来,我就跳江了。”
“赶紧跳,省得我亲自动手。”孙夫人缓缓走了上来,冷冷地看着曹苗。“曹都尉,你究竟有几个身份?”
“不好说,要看什么人问。比如说全大娘,她认定的结果肯定和夫人认定的不一样。”
孙夫人目光一寒,如电扫至。“管好你的嘴!”
“我可以管好我的嘴,却管不好别人的嘴。”曹苗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夫人,你可别欺软怕硬,尽捏我这种没根基的外地人。”
“你是校事都尉总是事实吧?”
“是,可是我这个都尉能做什么,你应该想得到吧。刘辰是我的下属,你信吗?”
孙夫人皱了皱眉。“你怎么会成为校事都尉?